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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流玅慢條斯理地梳理林秋白的頭髮:「臉紅什麼?」
林秋白沒吭聲,雲流玅指尖滑到他的髮帶勾纏起來,輕笑說道:「害羞了?」
「你身上哪一處沒有看過?」雲流玅眼眸清淡,唇邊帶笑:「忘了?你小時候澡都是為師洗的。」
林秋白:……
確實是忘了,雖然對雲流玅仍然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但失去記憶就像隔霧觀花,有一種虛無縹緲並不真切的感覺。
雲流玅眸色漸深,手指碾了碾懷裡人的耳尖:「秋秋長大了就不與為師親近了……」
「如此說來,倒不如永遠維持孩童的模樣。」
「秋秋願意嗎?」
雲流玅垂首看著他,唇邊尤帶著笑意。
林秋白臉色蒼白牙尖咬著下唇,將唇咬出稠艷的顏色,雲流玅用手指掐住他的下頷,定定看了一會兒,摸著帶著咬痕的唇瓣,輕聲撫慰:「秋秋莫怕,只是一個玩笑而已。為師要回三十三天一趟。」
聽見最後一句話,林秋白吸了吸鼻子疑惑地抬起頭:「師尊不要我了嗎?」
表情可憐兮兮的似乎非常捨不得,內心卻在催促——
快走吧變態。
林秋白看得出霄寒臨霄顯然是真心把他當做弟子的,所以固然寒臨霄冷清淡漠,不易接近,但兩人在一起林秋白卻很自然放鬆,雲流玅雖然天生帶笑,還願意為他製作歸元靈胚,但實則喜怒無常性格古怪偏執,時不時還強制來一場負距離接觸。
內心的欣喜若狂沒有表現在臉上,林秋白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傷感。
「回去取些靈胚的藥材,」雲流玅睨他一眼,笑看著他:「秋秋就是捨不得為師,不如一道回去。」
林秋白:「……」
壞了,用力過猛。
雲流玅輕嘆一聲,拆下林秋白頭頂的發冠重新為他梳理一遍,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感覺:「我不逼你,秋秋。」
這是張弛有度,以退為進。
他與林秋白朝夕相處數十載,怎能瞧不出他這弟子外表懦弱軟和,實則內心疏冷天性涼薄。是以要以強勢攻艱為主,偶爾輔以適度退讓。
聽他如此說,林秋白果然有些真心實意的感動。
雲流玅也沒有遲疑拖沓說動身就動身,他把素衣人留在殿內,平日不得召喚也不會出現,偌大寶殿一時安靜下來。
修兆珹想來拜訪不得門路,給他發了不少傳音,林秋白便去他的院子裡坐了坐,平日裡栽花種草打理菜園子養養魚,不用跟在別人屁股後頭跑愜意且舒適。
從偌大衝擊中稍微緩和過來後,鴻羽真人也主動來過兩回,林秋白都裝作不在家沒有開門,現在鴻羽真人也不是他的任務物件,兩人也沒必要打交道,吃了兩回閉門羹之後,鴻羽真人鍥而不捨讓修兆珹給他送過一回信,林秋白沒看,把寫滿墨字的灑金信紙揉成一團隨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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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林秋白從修兆珹洞府嘮嗑回來,途徑一處青庭峰花谷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嗚咽啜泣。
青庭峰是修真界大名遠揚的竹峰,然而側嶺陡峭藏著繁花遍地的蝴蝶花谷,粉花授予,漣漪般的花草從通山小徑一直延展到整個花谷,偶爾風一吹,金黃花瓣乘著風紛紛擾擾揚起來。
陡峭石壁是罕見的蘊光石,白日吸收了充足的太陽光到晚上便散發出瑩瑩月華,輕輝為花谷披上一層鍍月薄紗,只是白天石壁仍是普通漿灰的石壁。
此時艷陽當空高照,花穀人跡罕至。
林秋白循著聲走過去,依稀望見一道瘦小嶙峋的身影抱著頭趴在地上,周圍五六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弟子正毫不留情地對他砸拳腳踢,拳拳到肉的悶響和哀求嗚咽不斷傳出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