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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宗主:「既然如此,便讓你峰弟子們集中起來,現場彈奏一曲。」
鴻羽真人心情複雜:「好。」
整座青庭峰都被震動了,長年閉關修煉的二師兄玉澤溪也被喚來,除卻內門弟子,百名外門弟子皆列隊於鴻光殿外,每十名為一組入殿奏曲。但即使鴻羽真人也都認為若有人能彈出天籟之音,也必定是鬱楚慈。
眼看修兆珹被摒棄了,平素最神秘的二師兄玉澤溪也失敗了,所有人的關注焦點都在鬱楚慈身上,彷彿他是板上釘釘仙尊要找的人。
鴻羽真人負手立於階下,瞥了一眼如風竹挺拔的鬱楚慈,閉了閉眼,難以委決,若鬱楚慈真是仙尊要找的人,要將他帶去上界,他又該如何自處。
音修同醫修相似,在修真界的地位超凡脫俗,兼之師承鴻羽真人亦是造詣不凡,現下卻難得感覺到羨慕,但有造化的是他們最疼愛的鬱師弟,所以並不覺得嫉妒,全都圍在鬱楚慈身邊羨慕地議論,其中脾性最跳脫的八師妹徐玲瓏表達直率,「鬱師弟,苟富貴勿相忘呀,等到了上界別忘了常來看看。」
鬱楚慈氣質像一縷和風,不焦不躁,「師姐之命莫敢不從。」
眾人紛紛善意地笑起來。
裡面傳唱道:「下一組——」
在眾人飽含期待祝福的目光中,鬱楚慈袖袍不著痕跡貼住腹部,大步走進鴻光殿。
自從換了林秋白的靈根,他還未嘗過失敗,他自然清楚昨夜與老祖對彈的人不是自己,但那又如何,他不認為自己彈得比那人差。
這是他的機緣,一步通天的機緣。
鬱楚慈生得乾淨,是一眼望到底的乾淨,他眸型如花似玉,色澤溫潤澄清,長發束於冠帶,一衣素帶勾勒出細腰,脊背挺拔,頗有風骨,卻親和近人,讓人想到山澗青竹冰清玉潔,無端讓人心生好感。
道衍宗上至宗主,下至灑掃弟子沒有不喜歡他的。
眼見他進到殿內,瞥見那道冰壺秋月的身影,道衍宗長老們眼神都不自覺軟了幾分。
鬱楚慈但是寵辱不驚,實則心頭藏熱悸動不已,猶不敢忘方才驚鴻一瞥,永珍臺上那冰雪無情高不可攀的仙尊。
若是被老祖看上帶回上界……
如鬱楚慈一般打定主要好好表現的還有餘下幾人,然而不過十息後,永珍臺上端坐的仙尊就睜開闔著的眼,廣袖流水般鋪呈開來,「嘔啞嘲哳,不堪入耳。」
嗓音如冰肖雪,不摻一絲感情。
鬱楚慈臉色霎白。
眾弟子:「……」
鬱師弟的曲子都被斥為不堪入耳,他們豈不就是鬼哭狼嚎。
聽見這樣一句評價,鬱楚慈怔在原地,雙手還按在七絃上卻微微發抖,滿臉不敢置信。
他已經很久不曾受到如此羞辱了,似乎又像回到未遇到鴻羽真人時,他四處流浪,他天生天殘,雖有靈根,卻是最雜駁不中用的五靈根,為了討生活,當牛做馬他都做過,那時被羞辱似乎是家常便飯。
但入了道衍宗他就被高高捧起,就連前首席林秋白也被他輕而易舉踩在腳下,成為他的墊腳石,這一些過往似乎都已經逐漸遠離,被他封印在腦海最深處,只在午夜夢回時成為他的夢魘。
此時被毫不留情地當眾否認,夢魘又再一次纏了上來。
鬱楚慈滿臉失魂落魄。
鴻羽真人自然清楚這些過往,不免目露擔憂,但他未曾親耳聽見昨夜的弦曲,也沒有一個對比,不知如何安慰自己疼寵的小弟子。
眼看青庭峰上弟子都奏過一輪,有長老拿眼風去瞧赤霞峰峰主,裡面還少了個葛書涵。
葛峰主對自己兒子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況且葛書涵的雙腿才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