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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地拿著那一沓檢查的單子,雙手顫抖著,怎麼看也看不明白,跑到醫生那裡問,結果讓人吃驚:一切指標,全都在正常範圍內。是高興,更是費解。
父親大把大把的掉頭髮,西醫中藥的終於算是醫好了,那頭黑髮從此變成了花白,但整個人連走路都成了問題,昔日那走路像風似的矍鑠的身影成了兒女的夢。現實是,風一吹就能摔倒……看遍了能看的所有醫院,都是一樣的結果:正常!!還是一家鎮醫院的醫生說,這病算是腎病綜合症,就是一不死的癌症,醫好的可能性非常的渺茫。而病中父親的開朗,更讓全家暗暗流淚。像丟了魂似的母親,一如多年前父親那次工傷似的呵護著相信總有一天會好起來。
維繫著生命的惟一的藥是,每週一次的輸幹凍血蛋白。當地沒有,而此藥當時在濟也還是緊張的,託關係,還要感謝當年千佛山醫院的醫生。每個星期天,我雙手緊抱著一瓶救命的寶貝,倒了這車倒那車,那時的交通是國營的,天下第一號的牛,晚一分鐘都不等。我拼了命的從濟往家鄉趕,怕誤了此藥在空氣中規定的嚴格時限,而當看到它一滴滴地流向父親的血管時,全家人內心的緊張也得以緩解點兒。
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在我極盡瘋狂的尋醫問藥中,感謝我的同學看到了一則藥訊,說天津的一家中醫醫院(在此一併感謝!)推出的一針劑正在實驗中,療效只有百分之十幾,而治癒率的措辭要婉轉多了,(這讓人又一次相信,漢語是世界上最妙的語言)潛詞是幾乎……且又有付作用,等到用時,更猶豫了,關鍵時刻還是弟弟果斷地顯示了他的主見。到底用了,且從此慢慢好了起來。十年,十年的康復時間,其甘苦、其親情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幸運,前後患此病的幾位青壯年老街仿先後都“無常”了。
當年,我抱著那瓶救命的寶貝來往奔跑的日子裡,心裡非常清楚一向樂觀的父親為何得了這怪病……
他太累了!!累得受不了半點風波。
長年累月地每天的休息時間不足一二個小時,且總是精精神神地毫無疲勞之態。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精神力量支撐著他像個苦行僧似的忙碌著,只是看到他極盡全力的忙手頭上的活,在勞作中得到滿足,在勞作中證明著自己,也讓清貧的家庭得以安康。從父親的小跟班中我才終於得知,是姑媽受了氣,照著親哥一痛狂飈。父親悶在心裡又不好向大人孩子說,沒出一個月就得了這病。
人是最皮的生物,也是最脆弱的生命,在極度的勞作中,人往往處於一種單純的狀態,由此而受到的內心的創痛才是致命的。我們可以命自己善待他人,然而難保別人不會傷害自己。
雖然我瞧不起哲學家把簡單的的問題說成滿世界的複雜,依然欣賞:工作是無限的,而生命是有限的……省略的是那句名言嗎?連偉大的公僕們都不再提保爾.柯查金的豪邁壯語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22不解水樂妄觀山
22不解水樂妄觀山
國慶長假,細雨連綿,不得遠行。今天氣微晴驅車出遊,東南望山而行,百公里許,四面山峰,險象環生,艱難蝸緩,路面積水凹凸顛簸,不得些許懈怠。
忽滿目蒼勁林木,引得蹬巨石觀望。眼前香椿披霜,落葉紛紛,毫釐貧瘠抔土,竟生有作物幾種待收。嘆農家之勞辛,感生命之艱韌。
負勢而上,幾株核桃,間或掛綠果,許是枝高落摘。但見一片青黃軟棗掛滿枝頭,亮晶晶於蒼荒中平添幾分活躍。松柏竟上,攀懸迂迴,斷垣殘石,人說漢時長城,斑斑痕痕似向世人訴說那歲月曾經的輝煌與哀思。山底處望峰圓似饅頭,到近旁方是怪石聳立,徘徊躑躅於陽面處得一僻徑,手腳並用,衣角掛滿荊棘,心氣高提終於立於頂峰。霍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