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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來給我量體溫;身上沒有香水味;而是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已經開始想念如春。
護士量完了體溫;我看見母親逆光的背影。
咖啡色的套裝;讓她平白添了幾分蕭索。
終究是快50歲的人了;頭髮裡面的銀絲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她的臉上幾乎沒有表情,“你醒了?”
我似乎腦袋不怎麼好使喚;“我睡了多久?”
“三天。”
“這麼久?”
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你坐在地板上,臉上的傷也不管;不吃飯不喝水;不就是想看看能把自己弄到多慘麼?”
我強笑;咧嘴到耳根疼,“外婆怎麼樣了?”
“一直在掛點滴,現在好很多了,出入也不需要人背了。你姨夫被打發來照顧她。”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們兩個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媽,我的手機呢?”
“在充電。”
我沉默不語。
她只是不想要讓我跟如春聯絡而已。
我說,“媽,我想要聯絡他,有千百種方法,你不給我手機也沒用。”
我媽一聲不吭走了。
再沒有別人來看我。
我猜我媽這次真是做絕了,可能連杜麗雅他們都沒通知,只是兩邊瞞著。
有醫生過來查房,問了我什麼話。
我沒聽清。
“你說什麼?”
兩個醫生對視一眼,微露疑惑。
然後急匆匆走了。
我低下頭來,笑。
這麼大驚小怪的醫生,真的和我印象裡的醫生一點都不一樣。
竟然這個時候才發現。
剛剛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右耳的耳鳴消失了,卻是缺乏感覺的木楞。
有種左右失衡的感覺。
剛才小護士在我右邊說話,我一句都沒有聽見。
不過是聾了一隻耳朵而已,竟然讓這些人緊張到這地步。
傍晚,王微微女士又來了。
她又哭了,把手機遞給我。我開啟,電是滿格的。
小時候,她關車門一不小心把我的手指頭夾了,都懊惱到現在。
如今把我耳朵打聾了,不知道心裡得怎樣難受。
不過,這不能過她,重生之後的身體大不如前,是我早就感覺到的事情,否則也不會經不起她的一巴掌。
我翻看手機記錄,有100多個未接來電來自如春。
我剛想要給如春打過去,忽然發現通話記錄裡面的一個未顯示號碼的電話,甚至曾經接透過。
“有一個叫Kevin的英國人給你打過電話,我幫你接了,”母親說。
“Kevin?”我側著左耳聽她的話。
她抽了口氣,憋住眼淚。
“我替你答應了。”
“什麼?”
“去英國,不好麼?LSE,全英最好的經濟系,良好的工作團隊,一切都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正好你需要一個新的開始。”
“媽——”
“你不願意?”
“是,我絕對不會離開如春,”
母親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攏了一下頭髮,“你不能不答應。”
我揚起眉毛瞪著她。
她接著說,“你還記得你外公病危的時候,簽字的是誰麼?”
我的心沉沉下墜,啞著嗓子說,“是如春。”我的拳頭重重砸在床上,“媽,如春全心全意為外公,你不能這麼卑鄙。”
“卑鄙?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