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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他一抬頭,滿眼便只剩下了方啼霜那張明晃晃的臉,一顰一笑,都能扯動他的心絃。
那幾日陛下很深地明白了那位為討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的幽王,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什麼「紂惑妲己賢人死」,若將那些美人的臉換成方啼霜的,他恐怕也一樣會被迷的心甘情願。
眼前的美人無罪,裴野只恨自己不夠自持穩重,因此與他糾纏了幾日,便差人去宮外,給他搜羅了一大堆話本,怎樣獵奇的都有,終於將他給打發走了。
方啼霜看起話本來廢寢忘食,倒是不愛來糾纏他了,可等陛下閒下來了,他也還是忙著看話本,夜裡點著蠟燭都要看,根本不理睬陛下了。
裴野追悔莫及,很想將這些話本偷偷給他燒了,可惜沒敢動手。
方啼霜前不久畫了一些小冊子,那些古靈精怪的小故事在市面上竟大受歡迎,引起很多畫家的爭相效仿。
而那刊載話本的小頁裡有時會附贈新聞,字寫很小很密,方啼霜原本並不樂意看,後來無意間在上頭發現了自己的名字,便對此提起了興趣。
可那小字他看著還是很頭疼,於是便逼著陛下給他念。
裴野最近備受冷待,已經很久都沒能和他親近了,故而很樂意地就攬下了這個活。
「這一本里也提了你,還喊了你啼霜先生。」裴野笑著說。
方啼霜的眼睛登時一亮,催促道:「他喊了我什麼?你快再念一遍!」
「啼霜先生。」
方啼霜忽然飛撲上去,很高興地往陛下臉上親了一口:「誒1」
他很喜歡這個稱謂,在名字後頭加個先生,好像他就成了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了似的。
時評短文裡對他的畫大多數都是好評,可有褒就有貶,裴野有時翻到一些罵他的,便就偷偷即興發揮,都換成了誇他的詞。
方啼霜在旁邊聽得搖頭晃腦的,高興極了。
可有一篇裴野沒忍住,把他誇的太好了,誇到了方啼霜的心坎上,方啼霜便激動地伸出手來:「這篇男寫的真好,你豐拿給我,我獨自己看看。」
裴野一時愣住了:「沒什麼好看的,這字太小,傷眼,還是孤念給你聽吧。」
方啼霜像是忽然察覺出了什麼,便從他手裡奪過了那些話本,只看了兩眼,便氣的紅了眼。
裴野連忙將那本冊子從他手裡搶了回來:「這麼多本里,就這一本眼瞎,你不要理他,他一個寫話本的能懂什麼畫?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和別人的與眾不同,才要這樣瞎寫的。」
方啼霜卻很氣餒,就算聽了上百個誇他的,也抵不上這一個罵他的。
方才因為被人誇獎而堆疊起來的驚喜,全讓這小評輕飄飄的一頁紙,就給弄榻了。
他心裡很知道自己的畫還尚有缺陷,可他年紀不大,日日都在進步,以後肯定還能畫得更好,他都不明白這些小評怎麼能用那樣壞的詞寫他。
方啼霜傷心極了,便撲到裴野懷裡作亂,粗手粗腳地捶他的胸:「他們罵我,你也騙我。」
裴野見他為了這小評而哭,不由得也心疼極了:「他們那都是胡說呢。」
方啼霜一抹眼淚,很認同地點了點頭:「一派胡言!」
「要是人人都遵循著先輩們留下的東西,照搬照抄地和他們畫一樣的畫,那還有什麼意思?就因為頭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蒸著吃的,旁人要是再弄一道醉蟹出來,便叫離經叛道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裴野耐心地聽他一口氣說完,而後便順著他道:「就是就是。」
「這些人可真不開竅,哪裡配看我們啼霜先生的畫,說不定他們都沒親眼瞧過呢,只道聽途說,便要來冤枉人了。」
方啼霜罵完了還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