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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綿面色慘白,虛弱的對著他笑了一下。
兩人吃中飯,找的是清河的特色飯館,清河人喜辣,菜裡湯裡全是紅艷艷的辣椒,司機看的直皺眉,給陸詢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即便如此,青菜裡還飄著幾個露頭的辣椒末。
林綿吃的飛快。
自上車後,她就一直沉默,沒什麼話。去了小池的墓後,更像是得了失語症一樣,只會簡單的點頭和搖頭。
司機估計她是餓壞了。車子開到清河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人又率先去了清山墓園,足足呆了兩個小時才出來,又去了福利院。
那一處無比破敗,年久失修的福利院早已經成了一棟廢棄的樓,門口的大香樟樹已經被砍掉,只留一棵光禿禿的樹墩,上面站著一隻黑貓,警惕的注視著他們,四周雜草叢生,破敗不堪。
可與他猜測的相反的是,林綿其實一點兒也不餓,甚至一點兒食慾都沒有。
可她在貧窮的日子裡學會了無論什麼樣的處境,都一定要填飽自己的肚子。窮人沒有憂鬱的資本,因此她此時機械的重複的動作,全是在逼著自己。
胃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漏風袋子,她拼命的填充食物,卻一點兒飽腹感都沒有。吃到最後,直接吃吐了,一路小跑去了洗手間乾嘔,她抬起眼來的時候,看見鏡子內面色慘白的自己,紅彤彤的眼睛、鼻子,沒再忍住,捧著臉在洗手檯嗚咽的哭出了聲。
陸詢一路追過來的,男女洗手間有別,他一隻腳踏在女洗手間的臺階前,聽見裡面乾嘔聲變成了嗚咽聲,手撐在牆壁上,指尖扣在牆上,全是灰,他咬著牙,強迫自己轉過身。
兩人吃完飯,天地間已然變成了銀白色。
這雪下的太大,家家戶戶瓦片上的積雪足足有兩厘米之深,司機開了一陣子,車胎打滑,好不容易買到了防滑鏈,又聽廣播說幾條主幹道都大雪封路。今天應該是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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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偷偷拿了何洲瓴的車鑰匙,按照導航的提示,一路飛馳到清河。
他從來沒有來過清河,完全處於摸瞎狀態,像是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找,倒是還真讓他找去了清山墓園。
清河下雪,他下車的時候,墓園裡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雪了,腳踩上去,發出&ldo;沙沙&rdo;的響聲。
整個墓園很安靜,沒什麼祭奠的人。
他一排一排的尋過去,總算在陸池的墓前停住腳步。
墓碑上的少年,有著與林綿相似的眉眼。他這才相信辛仔那資料的真實性,原來林綿真的有個弟弟。
墓前,放著兩捧菊花,顯然林綿和陸詢已經來過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來,剛剛來的匆忙,從辛仔手裡搶下來的。拿了兩根,找了個避風口,把香菸叼在嘴裡吸燃,把其中一根插在了墓前的香爐裡。
他沉默的吸了一口煙。
看著那根插著的香菸也慢慢的燃著。忽的開口:&ldo;兄弟。&rdo;何意抿了一口煙,雙手合十,無比虔誠的說:&ldo;以後我代替你照顧她好不好?&rdo;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隨著他的睜眼的動作,撲簌的往下掉。他呵了一口白氣,默默的把煙吸盡:&ldo;當務之急,你告訴我,她現在跑哪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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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綿和陸詢在一家民宿落腳。
天寒地凍,天色黑的早,明明不過四五點的光景,外面的天色黑的可怕。
司機去找車位,陸詢先她一步走進店去。
她抿了抿唇,因為乾嘔過,喉嚨又澀又緊,也低著頭,拉開了門簾。
有人要出來,她垂著眸,看見對方的白球鞋,下意識的往邊上一讓。
就聽見頭頂傳來何意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