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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修蘊聞言,一把將它揪下來扔到了桌上,問道:「你是蚊子嗎?」
雪榕香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委屈,「我不是,我就是餓了嘛,哥哥的血好香。」
簡修蘊瞥了它一眼,沒再理會。
闞聞蕭倒是不在意,看著自己滿手的血好脾氣地說道:「師尊,反正流了這麼多,分它幾口也不算浪費。」
雪榕香一聽,也不等簡修蘊說話便高興地跳到他的手腕上打了個滾,一個勁兒地說道:「謝謝哥哥,我最愛哥哥了,哥哥萬歲。」
簡修蘊看著它狗腿諂媚的模樣,笑罵道:「馬屁花。」
雪榕香沖他哼了一聲,然後落到闞聞蕭的手心用花瓣輕輕碰了碰,很快那一小片地方的血便沒了,露出了一小塊面板。
彷彿真的在喝一樣。
雪榕香喝完,滿意地打了個飽嗝,不知是不是錯覺,簡修蘊覺得它似乎長大了一些。
雪榕香喝完血之後便心滿意足地跑回了他袖子裡。
簡修蘊則開始為闞聞蕭處理傷口。
簡修蘊取了一瓶酒慢慢倒在他傷口處消毒。
這滋味並不好受,饒是闞聞蕭也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簡修蘊立刻停了下來。
一邊看著他的神色,一邊解釋道:「消毒,我可不是在故意整你。」
闞聞蕭點了點頭,眼中的痛意轉瞬即逝,隨即被一片溫柔代替,「我知道,師尊,你繼續吧。」
簡修蘊這才繼續下去。
將闞聞蕭的手包紮好那一刻,簡修蘊長舒了一口氣,手心濕漉漉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汗。
原本白皙的手指此時沾滿了血,看起來有些滲人。
簡修蘊忙起身,在盤匜裡清洗了一下。
洗完回來,才發現闞聞蕭的臉上手上不是血就是土,於是又接了一盆水,在他對面坐下。
然後闞聞蕭就看見簡修蘊無比自然地擰了帕子,向他伸了過來。
他的耳尖瞬間紅了。
「我,我自己來。」闞聞蕭說著,伸手想要接過帕子,卻被簡修蘊一把躲開。
「你的手現在不能濕水,還是我來吧。」
說著,為他擦拭了起來。
還沒擦幾下,就見闞聞蕭從臉紅到了脖子。
簡修蘊一愣,說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之前受傷,你不也照顧過我。」
「嗯。」闞聞蕭佯裝平靜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簡修蘊笑了一聲,繼續幫他擦拭起來。
弄好之後,簡修蘊讓他上床好好休息,自己則拿了那張銀面具向外走去。
闞聞蕭有些詫異地問道:「師尊,你拿面具做什麼?」
簡修蘊身形頓了一下,回過頭來,對他說道:「扔了。」
闞聞蕭更加驚訝,「為什麼?」
簡修蘊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又迅速劃過,眸子半垂,似乎在躲避什麼,「因為不需要了。」
他頓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望著他的眸子,遲疑地說道:「聞蕭,我這次帶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徒弟,無論怎樣的你,都是我簡修蘊的徒弟,這一點不會因為你臉上有沒有傷而改變。」
闞聞蕭坐在床上,目光由茫然轉到驚訝,隨即眼眶一點點紅了,就像胭脂落進水裡,漸漸暈染開來。
他咬著牙,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嗯。」半晌,闞聞蕭終於用嗓子擠出了一聲回應。
簡修蘊見他信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語氣也鬆快了許多,「你好好休息,為師去去就回。」
「好。」闞聞蕭立刻聽話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