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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吳家也算是比較大的一件醜事,所以他才瞭解又不太清楚,他總不能去問長輩祝引川是不是足月生的吧,這不是上趕著找抽嗎。
祝棄霜思忖了一下,聽吳玉榮的說法,不管如何,祝引川的母親都不可能在自己的丈夫走後十餘年再生下一個他。
他莫名笑了一下:“那我是誰呢?”
他沒想問吳玉榮,自己也無法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似乎只有祝引川能回答,但祝引川已經不在了。
吳玉榮低著頭玩手機,噯了一聲打斷他,說道:“你看,我有小時候和他的合照。”
他把手機舉到祝棄霜面前,突然訕訕道:“不好意思啊,忘了你看不見了。”
祝棄霜沒在意他的冒犯,偏了點頭,聲音淡淡:“你和他關係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同意讓他頂罪。”
祝棄霜話音落下,吳玉榮的聲音像一簇火苗,被祝棄霜一盆水撲滅,霎時安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也不好奇祝棄霜是怎麼知道的。
“他都死了,我能怎麼辦?不管家裡的人,維護一個死人的名聲?”
“你也沒必要想那麼壞,只是一具屍體而已,把屍體讓給特辦部交個差,兩全其美,對大家都好。”
祝棄霜既然都知道了,他索性也就敞開了說:“他怎麼死的,和我們真沒啥關係,我們幾個在這兒,不就是為了解決這個事兒的嘛,不可能找不到解決辦法就把祝引川殺了,這也太恐怖了。”
“如果他的死是一場巧合,那他沒出事,你們原本是打算怎麼交代的?”祝棄霜一針見血地問。
“我不知道。”
吳玉榮臉上沒有任何心虛。
“你不知道?”祝棄霜重複了一遍。
吳玉榮肯定地嗯了一聲:“吳家拿主意的人又不是我。”
他滄桑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是祝引川。”
祝棄霜大腦麻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家管事的人是祝引川啊。”
吳玉榮語氣不變:“李家的小少爺沒和你說嗎,吳家的傳承,一輩只有一個,上一個就是我姑姑。有傳承的人生來註定就是我們家的家主,其他人是管不了那些事的,懂了沒?所以我想管也管不了,出了事,除了祝引川自己,沒人能替他擔責。”
他的話完全顛覆了祝棄霜原有的猜測。
吳玉榮的唇線拉長,擺了擺手:“你知道特辦部為什麼找上吳家嗎?長溪大學地下出土的那三尊人皮神像面容特徵都很清晰,頌文上的‘光明照耀,如月滿天’都可以辨別出祭祀的是哪位神,祂俗世裡的名字叫月光菩薩摩柯薩。”
他冷漠得不像是在說和自己家族有關的事:“吳家從解放前,就多次祭祀月光菩薩,並聲稱成功神降。不然你覺得為什麼他們會找上門來——祝教授,我們吳家唯一有資格主持祭祀的人,剛剛好就住在事發地的上面呢,除了他,沒人有資格幹這種事。”
吳玉榮嘴裡的祝引川,簡直像是另一個人,讓祝棄霜也開始不確定起來:“所以活祭是真的?”
這個答案其實是很清楚的,除非世界上沒有祝引川這個人,不然不管他在哪,這都是祝引川的罪,但吳玉榮沉默了半天,還是說道:“我不知道。”
他將煙塞到嘴裡,含糊道:“開導完了,該說的也都說了,雖然不知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但情分我算是盡了,你寬寬心,日子繼續過,實在想你哥的話,叫我聲哥也不是不行。你要真覺得你和祝引川有血緣關係,紅玉樓就有科研團隊,現在咱們就下去做個dna檢測去,明天就能出。”
祝棄霜沒理他胡言亂語,手支在欄杆上,半晌道:“你煙抽反了,不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