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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棵柳樹,因為已過中秋,這些柳樹的葉子大多枯黃。晨風一吹,細葉蕭蕭索索地四散飄落,那些倒垂的柳枝隨風擺盪,卻也有幾分寂寞素淡之意。
春之繁華,來也凋零,萬物輪迴,何嘗不是一種美?
秦秣搖頭笑笑,提步從垂柳間橫過,從小道走上草地,已到了漱風亭外邊。
假山當然不高,粗看不過五十米。漱風亭碧瓦勾簷、紅漆柱子,中間的石凳上已坐了一個人,亭柱邊上又靠著一個人。
天色臉未大亮,暗淡的天光下,秦秣站在亭外,也只能分辨出靠著柱子的是個女孩,面目依稀清秀,她在大聲誦讀英語。而坐在石凳上的是個男孩,他半側身子低著頭,沒有出聲。秦秣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魯松還沒有到。
秦秣乾脆繞著漱風亭走了一圈,幾分鐘後,她頭痛稍好了些,但小腹又隱隱作痛起來。
“難道是受了風寒,要鬧肚子?”秦秣伸手按住小腹,停在漱風亭正對著足球場的那一邊,默默忍著痛,不敢再走動。
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嚴重,腦袋也疼得像是快要裂開了一般,秦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幾乎是遭遇了穿越以來最為嚴重的尷尬。就是在西平醫院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難受過,那個時候她處境雖然糟糕,但身體總還是健康的。而且那時候她整個人還處在懵懂狀態,也無心去思考什麼尷尬不尷尬。
晨風微涼,薄霧又濃了些,太陽還遠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秦秣縮了縮脖子,脊背忍不住微微弓起。她一手捂著小腹,另一手環抱著那本《古文觀止》,心裡對魯松的怨念直呈火線飆升狀態。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再過五分鐘魯松還不到,她就轉身走人,等上課的時候再狠狠收拾他一頓。
不過等待的滋味真是很難熬,尤其是抱恙等人,那感覺簡直可以跟冰火九重天的煎熬劃上等號。秦秣漸漸焦躁,脖子又在冷風下縮了縮。
每一分鐘都走得好像一個小時,秦秣深吸一口氣,正要邁開步子活動一下腿腳,肩膀上忽就遭到重力一拍!
秦秣腿腳一崴,猝不及防就往地上跌去!
“喂!”
魯松的手還舉在半空,吊兒郞當的聲音正響著,忽見秦秣要跌倒,連忙就彎腰來扶,一邊還嚷嚷道:“我說秦秣,你怎麼這麼沒用?拍一下就倒……”
噗噗噗幾聲響!
秦秣再也忍不住驚叫出聲,整個人已滾倒在假山草地上!
魯松的反應太慢,根本就沒來得及扶住她。
秦秣臉色泛青,跌坐在地上,一條腿彎曲地斜著,腳踝處抽疼得幾乎就像是有火在燒。她心裡的怒火跟腳踝處的疼痛互動著高漲,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魯松回首撓頭,訕訕道:“你真摔了啊,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馬上扶你——”
“滾開!”驀然一聲冷喝在魯松身後響起,緊接著一股大力推到他的身上,推得他猛一個趔趄,不自主地就向左鍘衝了幾步。
秦秣驚訝地轉頭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身影,就只見到一片穿著白衣的胸膛,然後來人蹲到她身邊,伸手去握她被曲壓住的那條腿。
“方澈?”秦秣低呼一聲,雖沒見到他的面容,但光那熟悉的聲音和氣息就足夠秦秣判斷,來人是方澈了。
“閉嘴!”方澈環出一臂從秦秣腰後穿過,將她半扶起身,又問:“哪裡疼?”
秦秣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是滿腔怒火,在聽到方澈這種邏輯錯亂的話後,那所有的怒火卻像瞬間遭遇冰風,就這麼神奇地被抹消了。她現在不但不怒,反倒想笑,總之心底就是覺得安靜。
“是你讓我閉嘴的,又問我話……”
“閉嘴!”方澈橫眉冷目,手已伸到秦秣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