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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怎麼樣?」他突然的停頓讓夏鳶心裡梗了一團什麼,她其實已經知道結局了,卻還是急切地盯著他:「他傷得重不重?」
付一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一時不知該怎麼描述當時的慘狀,他皺了皺眉頭,只說:「反正我給他送到了醫院,醫生讓他住院,他死活不肯,這會兒正在家裡躺著呢。」
「他跟你約好了今天要來找你,但現在來不了了,就讓我替他來。」周野傷成那個鬼樣子,付一偉本來是想留在那邊照顧他的,哪知道他硬是要付一偉連夜到z城來給夏鳶送東西。
走之前他一再囑咐絕對絕對不能讓夏鳶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來的路上,付一偉反覆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誓死也要保守周野的隱私到底,誰曉得夏鳶一開始什麼都不問,後來才問了他個措手不及。
對著那雙通透乾淨的眼睛,他是真沒法撒謊。反正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被夏鳶一眼洞穿。
付一偉是真難:「周野再三叮囑我不能告訴你這事兒,可他也不想想,你是這麼容易就能被糊弄過去的人麼?」
儘管付一偉已經儘量避開了重點,但夏鳶還是從他方才閃躲的眼神與此時不忍的表情中分辨出周野的傷勢一定不輕。
否則今天坐在這裡的應該是周野自己。
夏鳶的心一沉再沉,腦子裡一團亂麻,她焦急地問付一偉:「他現在在哪?」
「在梧桐鎮唄。」付一偉說:「一會兒我就回去了,他現在還離不開人。他晚上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千萬別說我把這事告訴你了。」
「他能打電話?」夏鳶問。
「能啊,他斷的是肋骨又不是嗓子。」付一偉話一出口,登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張著嘴觀察夏鳶的表情,深怕她一著急就要哭。
還好夏鳶只是皺緊了眉頭,沒有要哭的意思。
付一偉鬆了口氣,想,夏鳶還算堅強。
他跟她說:「反正這事兒你知道了就當不知道,周野瞞著你也是怕你擔心,你理解理解他,他也不容易。」
夏鳶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用意,她垂下眼去,眼睫輕輕顫動。
半晌,夏鳶抬起眼說:「辛苦你跑這一趟了,你還要上班吧?麻煩你再照顧他兩天,週末我就回去。」
付一偉一驚:「什麼,你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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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偉走了。
z城跟梧桐鎮隔了八個小時的車程,他現在回去,後半夜才能到。
他臨走的時候跟夏鳶說:「我覺得你還是別回去了,你放心,我能照顧好他。」
夏鳶很感激他這時候能陪在周野身邊,她勉力撐起唇角對他笑了一下,「付一偉,謝謝你。」
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又軟又硬,付一偉曉得這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能隨她去了。
送走付一偉,夏鳶回了寢室。
剛搬上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整理,都還堆在地上。
正好其他人都不在寢室,夏鳶兀自蹲在地上清理。
被褥、毛衣、圍巾、手套,過冬用的東西白家都給她備齊了。
厚厚的棉花褥子,一看就是白姨手工彈的,毛衣也是手織的,圍巾和手套上面還掛著吊牌。
夏鳶想到自己來這兒一個多月了,還連個電話都沒給他們打過,心裡突然酸酸的。
她將東西都分類放好,往櫃子裡塞被褥的時候,裡頭突然掉下來一個信封。
牛皮紙的,裡面裝了三千塊錢。
開啟信封之前夏鳶就已經知道這裡裝了什麼,但看見那些錢,她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夏鳶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儘管她遇到過許多挫折和困難,身邊總有人在愛著她,關心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