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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嚷嚷著小姑娘是見義勇為麼?好!我們就判她給賠錢給老太太,讓你們知道知道,法院究竟是誰說了算!”
任川越說越氣,雙眼幾乎要凸出眼眶,嘴角也滿是飛沫。
“我找領導談了好幾次,說這麼判不行,老百姓肯定不幹。領導說沒事,司法權威大於個人利益,出了問題有審判委員會擔著——擔著個屁!最後還不是我他媽背這個黑鍋!”
聽罷,方木點點頭。對於這個判決的形成過程,外界乃至新聞媒體是不可能瞭解的。不管任川對判決結果的意見有多大,最終仍然要以他所在的合議庭為名釋出。面對鏡頭時,暴露在公眾視野之下的也是能是他。
想到這裡,方木有些同情這個委屈的法官。一個違背其本意的判決,卻給他帶來了死亡的威脅。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承受,他總不能去電視上大聲疾唿:“作出判決的是審判委員會,‘城市之光’,你殺錯人了,去宰了我們院長吧。”
這就是體制之惡,它摧毀的是信仰,傷害的是個人。
連珠炮般的說出一大段話,任川有些氣喘,卻依舊餘怒未消。他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喝光,又慢慢倒上一杯。剛要舉起,就被方木攔住了。
“別喝了。”
任川順從的放下杯子,雙手按住額頭,不停地向後捋著頭髮,曾紋絲不亂的偏分發型已經亂得像一蓬荒草。
良久,他停下雙手,直勾勾的看著方木,聲音嘶啞:“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跟你說過,只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就可以保證你沒事。”方木想了想,緩緩說道,“你保住命,其他的事情我們來做。”
任川點點頭情緒似乎放鬆了一些,甚至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他遞給方木一根菸,又幫他點燃,試探著問道:“我聽說,你在給‘城市之光’的心理畫像中,對他的下一步行動,提出了一些預測?”
方木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城市之光”目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驗證了方木的推測。第一,他再次選擇具有轟動效應的社會新聞當事人作為下手目標;第二犯罪再次升級:他這次選擇的受害人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代表國家司法權威的法官;第三,“城市之光”在網路上釋出的投票帖,實際上是一種殺人預告,其公開性已經遠超前兩起案件。
任川看到方木的肯定答覆,顯得十分興奮。他把椅子拉近,湊到方木身邊,很不必要地壓低聲音問道:“‘城市之光’會怎樣……?嗯???對付我?”
“這只是我的推測,未必準確。”方木決定還是對他透露一些,“‘城市之光’是個追求轟動效應的人。所以,他會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採用一種公開性很強的方式……對付你。”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迴避“殺”這個可怕的字眼,任川是覺得晦氣,方木則不想再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所以,你按照我們的安排,儘量減少出入公共場所,他就難以尋找到他認為最合適的時機加害你。”
任川嗯了一聲,又問道:“如果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會不會就此放棄?”
方木很想安慰他說也許會,話到嘴邊,還是搖了搖頭。給他不切實際的希望,還不如不給。
任川的臉上看不出失望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方木見狀,起身告辭。任川漫不經心地請方木留下來吃晚飯。方木擺擺手,拒絕了。剛走到門口,任川又在身後叫住他。
“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別告訴別人行麼?”任川有些尷尬地笑笑,“如果這次大難不死,我還得在這個圈裡混。”
方木點點頭,有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轉身走了。
接連幾天,“城市之光”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徹底消失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