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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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露出她清秀面容,一頭墨玉長髮順瀉而下,在寒風中四下飛動,一瞬時竟有遺世獨立之美。她面白如玉,聲調中隱不住的悲愴:“十五年了,我終究不能贏你一回!”
風生衣還劍入鞘,徐徐送出一聲長嘆,在這清風月夜裡,四方天地彷彿都能聽見這聲無奈:“師妹,輸與贏,就這般重要?”
嚴明哇哇大叫起來:“何靈依,怎麼是你!”又衝風生衣道:“老弟,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又成你的師妹了?”
那白衣女子確是淑景殿掌事女官何靈依。
何靈依調過頭,只對著嚴明一笑,嚴明頓時噎得再說不出話。他實未想到,平時乖巧溫和的何靈依,也能有那般剪冰裁玉的笑容。
風生衣緩緩吐納道:“我沒有猜錯,當日在大難關刺殺殿下的是你。我瞧見你在淑景殿,一直奇怪,原來……”
何靈依冷笑:“有甚麼奇怪!你可以效命廣平王,我為何不能效命淑妃娘娘?看誰的主子最後能勝!”說話中,手一揚,晶亮光華如彩虹盈空,那是特製利人遁走的煙火。二人距離太近,風生衣稍有遲疑,終在萬分之一瞬間回神挾指,扣住她的手腕:“師妹你不能走。你不可一錯再錯!”
在這煙火迷離中,何靈依的表情反而看不清,她手腕反扣,輕輕滑開,她說:“我必定要贏你一場!”人已經去得遠了。
風生衣黯然對沈珍珠道:“王妃,一切都是馮某的錯,願領責罰。”他與何靈依自幼一起長大,情愈親生兄妹,怪只怪二人都十分好勝,多年來比武藝、比謀略,互不相讓。而他明知何靈依一心要勝過他,卻不肯稍作讓步讓她一回半次哄她開心,終至弄得各為其主、人生殊途。
沈珍珠未曾想到風生衣與何靈依竟然是同門師兄妹,聽二人談話,隱約可推測何靈依求勝風生衣心切,不惜投身張淑妃,而後潛於自己身側,她自默延啜信箋之事後,已十分懷疑何靈依,如今得到印證,定是她向獨孤鏡告的密!心中唏噓不已,說道:“你勿要自責,其實令師妹本性良善,這段時日在我身側雖有所圖,但確也幫我不少。況且,她尚未造成甚麼後果,我與殿下不都是好好的麼?實迷途其未晚,若有時機,你好好的勸說她一回就是。”
風生衣嘆道:“我這師妹,若能聽我的勸說,也不至有今日。今日我們秘研之事,不知她又聽得多少回去,馮某真是死罪!”
沈珍珠道:“再聽得多,也不及我們及時將薛嵩找出來。眼下只能靠三位之助了。”四人重提正題,十分苦惱。
沈珍珠心念一動,說道:“我有一拙法,不知可行否?今日我們訪過張涵若的府第,見府中無張涵若之人,但燈火通明,我臨走時曾隨口問一句那守門老者為甚,那老者答是張府習俗。”
嚴明道:“王妃莫聽那老傢伙胡言,那有那樣的習俗,分明是有問題。”
沈珍珠淡笑:“開先我與你所想也是一樣。可方才,我突然憶及張守珪一樣舊事,才知那老者所言不是胡謅。昔年張守珪為幽州刺史,曾遇突厥五萬大軍來犯。當時幽州守軍不足三萬,卻擒住賊首,大破突厥,你們可知是怎麼一回事麼?”
陳周對此類事最為熟諗,眼睛一亮,道:“某記得!當年突厥來犯訊息傳至幽州,全城恐慌不已,張守珪深知朝廷援軍至少要半月後才能到,惟有自行想法破敵。他對突厥領軍眾名將領習性摸得一清二楚——領軍大都統也利和三名副帥都性好貪婪,且將領間不睦,性多猜疑。張守珪便虛造聲勢、廣派細作,放出訊息說道幽州城近月開出金礦,士兵每日偷偷挖掘礦金往長安運送,一些來不及運送的都埋積於張府,士卒徹夜不眠守衛,百姓均由幽州遷移,只等礦金挖盡便棄城而去,真正守城計程車兵不足五千人。突厥在幽州城也有細作,所謂金礦無法混入看個究竟,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