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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筒子樓就看見了穿著一身白的梁燼程。
一頭耀目的米色碎髮,澄澈如水的淺褐色眼眸。白的超凡脫俗的小西服修飾著他頎長的身軀,他有屬於少年的青澀,亦有少年的魅力。日光裡,久久駐足的他,似虔誠的接受陽光洗禮的信徒,目光柔情又堅定。
“傷好了?”
一見我走出陰暗的筒子樓,這個發光體就直面撲過來。
我乾笑的避讓了下:“不算很疼了,話說你怎麼在這裡?學校不用上課?”
撲空的梁燼程蹦蹦跳跳的撲了回來,嬉皮笑臉的回答道:“今天禮拜天啊,再不放假就沒天理了好嗎?”我傻愣愣的算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問梁燼程為什麼又來找我,他說他只是對病人負責到底,看我傷好了沒。
“好多了,沒事你就回去吧。”
灼熱的太陽光曬得人有些煩躁,我沒耐性的打發著梁燼程。
他略顯沮喪的哦了聲,轉身就要走。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叫住他:“梁燼程你等下!”
“嗯?”梁燼程雙眼鋥亮的回頭微笑,這瓦數差點沒亮瞎我雙眼。見他這麼激動的模樣,後面的話真的不忍心再說了。可我還是很狠心的說道:“可以載我一程嗎?我想去看看我媽,她不住在這裡。”
果不其然,梁燼程像打了敗仗的兵一樣,垂頭喪氣且有氣無力的看了我一眼。
我厚臉皮的笑著,一臉拜託。
“別對我這麼期待,車丟家裡了,我騎腳踏車來的。”梁燼程指了指不遠處黑白相間的腳踏車,相當無能為力的攤了攤手。我則更加無力。跑車跟腳踏車的區別太大,怎麼都沒法把腳踏車和跑車和腳踏車畫上等號!
“其實腳踏車也可以載人的。”
梁燼程推來他寶貝的腳踏車,特別認真的說。
“是嗎……”我無語的掃了眼連後車座都沒有的腳踏車,連話都不想說。
他朝我招招手。
我斜睨著看了眼梁燼程,認命的走了過去。
“我坐在哪裡?車輪上?”我嘴角抽搐的看著梁燼程,他狡黠的笑著拍了拍腳踏車前面的鐵槓,一字一句道:“你…坐…這…裡。”
“你逗我?”我有點不淡定了。
要是坐在那位置,豈不是離他近的離譜了?
梁燼程特別無辜的撇了撇嘴:“冤枉啊,我哪裡逗你了?很多沒有後座的腳踏車,都是這樣帶人的。來嘛,我帶你保證完全。”
一個把我送進醫院的人說的話能可信嗎?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我還是老實的坐在那個靠他最近的地方。
看過很多小說寫的橋段,最熟記於心的莫過於:寧願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意在腳踏車後座笑。而我這就是寧願在跑車裡尖叫,也不願意在腳踏車上尷尬連連。
我雙手緊握著面前的車把,由於用力過度,導致梁燼程完全沒法控制腳踏車。
“白痴你能不能放鬆點啊?”
努力的控制車頭的梁燼程滿頭大汗,不滿的對我嚷嚷著。
坐在單槓上的我極其缺乏安全感,像溺水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說什麼都不放。正當我咬牙堅持不鬆手的時候,一個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攔住我的腰,用力的往後一拉。後背緊貼著他的前胸,莫名的暖流悄悄傳來。異樣的感覺弄得我直接傻眼,傻呆呆的被攔著腰,連話都說不出來。
“乖了?”
梁燼程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的氣息還是依舊的清新。
我好久才回了神,輕點頭,不在用力拉扯車把了。
我忘記跟梁燼程說我要去哪裡,他就騎車帶我走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