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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液，羽兒神智似乎還清醒著，偶爾因為疼痛皺一皺眉，但一直很安靜。

穿刺結束，羽兒才慢慢張開了眼，目光相接時，她似乎愣了一瞬，隨即對原菲輕輕笑了笑。

原菲立刻偏開頭，忍住心底漫上來的酸澀，沒有回應。

醫生在旁邊開口：&ldo;比剛才疼得輕點沒有？&rdo;

羽兒的目光還落在原菲身上，只是輕聲道：&ldo;好多了。&rdo;

醫生轉過頭來看了看原菲，又看了看喬冰，似乎在判斷她們和病患的關係，最終對著原菲說道：&ldo;一會有別的醫生帶她下去拍個片子，如果病人出現劇烈腹痛來急診科辦公室叫我。&rdo;

原菲趕緊點頭：&ldo;好，我知道了。&rdo;

醫生離開，急診病房裡還有幾個其他的病人，原菲把環顧了一圈，把簾子拉上了，開口問喬冰：&ldo;醫生怎麼說的？嚴不嚴重？&rdo;

喬冰正要開口，羽兒略帶疲憊的聲音輕飄飄地響起來：&ldo;怎麼不問我。&rdo;

原菲沒理她，也沒看她，喬冰見狀把話嚥了回去，支吾道：&ldo;我……我出去看看……化驗單出來了沒有。&rdo;說完一掀簾子出去了。

狹小的空間裡，只剩下她們二人。

原菲站了一會，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心裡還在鬧著彆扭，卻忍不住關心羽兒的情況，剛要開口問她的病情，羽兒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穿的是件五分袖的薄衫，而羽兒冰涼的手恰好抓在那五分沒有被衣料覆蓋的地方。她心裡一抖，卻沒有掙開，而是順著羽兒的力道俯下身子，離她更近。

呼吸可聞的距離下，她發現羽兒的臉色真的很不好。不僅額頭上，連鼻尖上都是細密的冷汗，也不知是經受了多大的痛苦。心疼之下想為羽兒拭汗，羽兒的手卻先一步撫上了她的額頭。

&ldo;你看你，跑得一頭汗，宋碩那小子跟你胡說什麼了，把你急成這樣。&rdo;

原菲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雙手攏住放到了唇邊，垂眸道：&ldo;我很擔心你。&rdo;

一時靜極。羽兒的手被原菲的呵氣如蘭溫暖著，漸漸有了溫度。原菲抬起頭來，發現羽兒正定定地看著自己，一雙眸子裡泛著溫柔的水波，正如她無數個日夜裡思念的模樣。

原菲吻了吻她的手：&ldo;我很想你。&rdo;

那雙眸子裡泛著的水波化作淚滴，順著漂亮的臉頰淌了下來。

簾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原菲還沒來得及放開羽兒的手，簾子就被嘩啦一聲拉開了。宋碩急匆匆地走進來，一眼看到羽兒臉上的淚痕，劈頭蓋臉地就對原菲發難：&ldo;她都這樣了，你還刺激她？你知道胃穿孔是多嚴重的病麼？你到底要幹什麼！&rdo;

原菲聽到胃穿孔三個字，驀地抬起頭來看著宋碩，一字一頓道：&ldo;你說什麼？&rdo;

宋碩又要開口，羽兒突然出聲喝住了他：&ldo;你先出去。&rdo;

宋碩站在原地沒動，依舊死死瞪著原菲。羽兒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抬手拭了淚，虛弱道：&ldo;你夠了，我這氣氛正好呢，你別幫倒忙了。回去跟你算帳。&rdo;

宋碩又瞪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羽兒晃了晃被原菲緊緊捏住的手，囁嚅道：&ldo;捏疼了。&rdo;

原菲像是觸電般放開了她。她又不滿地撇了撇嘴：&ldo;讓你輕點，沒讓你放開啊。&rdo;

&ldo;好了，&rdo;原菲往後退了一點，嚴肅地問她，&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