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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訕訕站起身，拍打了兩下身上的爛菜葉子，強忍著身上的惡臭，目光定格在眼前的小人身上。
眼前的孩子六七歲的樣子，枯瘦的像根乾柴，穿著一身皺巴巴的看不出來顏色的衣服，看起來十分不合身，袖子和褲腿挽起來的部分磨得油亮，沾滿汙漬。
手上拎著個破舊的袋子，空蕩蕩的。
黑漆漆的小臉臉上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冷漠，淡淡瞥了眼地上的血跡，就收回了目光，彷彿司空見慣，見怪不怪般。
秦苒心揪著疼，跟秦宇不相上下的年紀，卻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動了動唇，“噓，那些人剛剛在打鬥，我只好躲進垃圾堆！”
小男孩瞭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也經常這樣做，逃過很多次！”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小男孩提起幾分警惕，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叔叔，你該不會是來拐小孩的吧？”
秦苒啼笑皆非，“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爺爺告訴我，那些看著越溫和的人，往往所圖甚大！”
“當然不會，你這麼小的孩子，我騙回去還得花錢養著，什麼也做不了，騙你回去做什麼？再說了，你看我的樣子，不像老實人嗎？”
小男孩果斷搖頭，“不像，更像爺爺說的道貌岸然！”
秦苒噎的仰倒，掏出一把營養劑，“想不想要？”
小男孩警惕的後退兩步，嘴唇緊緊抿著，目光死死盯著營養劑瘋狂咽口水，頭卻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要！”
秦苒沒有騙小孩子的自覺，繼續誘哄，“真的不要？不要我就送給別的小朋友了。”
“咕嚕，咕嚕……”
肚子比嘴誠實，叫的歡快。
“噗嗤，別怕，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小男孩不知道信了沒信，但食物的誘惑還是讓他妥協了，目光直勾勾盯著她手上的營養劑。
“叔叔我叫小希，今年9歲了！”
秦苒半蹲下，“你住在哪裡？”
小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用廢舊材料搭建起來的窩棚，“我跟爺爺住在窩棚裡。”
“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小希艱難嚥了口口水，舔舔乾渴的唇，掙扎了幾分鐘開口：“可以！”
反正他們爺孫倆也沒有什麼可圖的，如果能把叔叔手上的營養劑賺過來，他和爺爺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他們可以換一些過期的營養劑，省著點用，喝一個月沒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