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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耐地皺起了眉。
「他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餐點。當然要慢慢品嘗。」鬨笑聲中,索帝裡亞抬起右手按在胸口,向凱爾國王行禮,「日安,陛下。」
凱爾笑著打量尤利斯和魔鬼「薩波爾」,忽然問道:「薩波爾,你的眼睛怎麼了?難不成床事太激烈,被烏圖爾抓傷了?」
尤利斯把頭壓得更低了。長長的捲髮擋住眼睛,也擋住了凱爾看過來的視線。
與此同時,黑影一樣的塔託斯也擋在了國王面前:「晚餐已經準備好。陛下,您和您的貴族臣民們都餓著肚子呢。我們不如一邊用餐一邊聊天。」
被打斷的凱爾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但他明白塔託斯是在為自己過於關注別人而吃醋,只是瞪了惡魔一眼,便牽著尤利斯的手,走進明亮如白晝的餐廳。
黑澤大陸雖然已經開始使用煤油燈,但用來燃燒的煤油卻是個稀罕玩意,所以蠟燭仍舊是最常用的照明工具。然而在斯坦尼的獅堡中,卻處處可以看到煤油燈的蹤影——
會議室的方桌、走廊的燈架,甚至馬廄的頂棚,都能聞到煤油燃燒的獨特焦糊味,更別提這間國王陛下每天都會光臨的餐廳。
年輕貴族在國王落座後,才依次坐下。每個人的影子都被油燈投在畫滿地獄圖景的牆壁上,張牙舞爪的,像是無數隻惡魔在地面跳舞。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僕從安靜有序地端著餐盤佈菜。
「烏圖爾,你今天沒去看比賽,真是遺憾!」
國王用湯勺舀起一口紅湯,「今天是猛獸與男性奴隸的角鬥,的確比第一天單純撕咬女孩的比賽有趣得多。」
尤利斯站在凱爾國王高背椅子後面,直到索帝裡亞碰了碰他,才反應過來那個「烏圖爾」指的是自己。
烏圖爾,兀鷲,伽曼國王的鷹犬垂著頭,低聲應道:「陛下開心是最重要的。」
「最後一場是最有趣的。有個奴隸竟然想出了對戰策略,不過還好我的雄獅夠勇猛,用獠牙撕碎了他的計劃。」凱爾皺著眉頭,「他叫什麼來著?腰上好像有個紋身……」
「奧東的奴隸。」坐在一旁的魔鬼塔託斯接道。
「嗯……」凱爾若有所思,「奧東的奴隸,似乎都很難纏。第一天偷襲你的那個角鬥士,好像也是奧東的俘虜?」
「是的,陛下。」尤利斯回答。
「奧東的雜種。」凱爾咒罵了一句。
國王既然開口,貴族與使臣自然要努力應和,他們也紛紛詛咒似的唾罵著奧東「蠢熊一般」的老國王,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騎士。
尤利斯在旁聽著,明知自己也要表現出同樣的憤恨,但無論怎樣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也無法罵出一個字。
他怎麼可能唾罵自己的父親或騎士?最該下地獄的明明是他。
陪在尤利斯身旁的索帝裡亞察覺到他的異常,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他摟進了懷中。
「啊……」一直偷偷摸摸看向傳說中的「死亡騎士」的貴族小姐們發出這樣的驚呼。
更多人的目光因此被吸引過來,尤利斯的喘氣聲更重了。
就連國王也放下手中的麵包,津津有味地轉過身看向他們:「昨天還沒有親密夠嗎?不過稍後我們的確打算再舉辦一場舞會,到時候你們可以盡情歡愉。」
索帝裡亞,或者說眾人眼中的魔鬼「薩波爾」,兩指掐著尤利斯的下巴,側過頭去,在他的耳垂上輕輕一吻,繼而笑道:
「我的情人正為不能參加這樣精彩絕倫的鬥獸比賽而後悔。陛下,你可不要再刺激他容易受傷的心臟了。否則,我今晚恐怕又要難過了。」
眾人發出或起鬨或失望的噓聲。
「說起來。」凱爾國王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