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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了新一輪的讚美。
在隊伍另一側，李舒和商歌震驚地回頭，他們聽見了歐陽九的話。
&ldo;……溫柔?&rdo;商歌重複，&ldo;虎釤溫柔?&rdo;
&ldo;……可愛?&rdo;李舒驚恐，&ldo;這個歐陽九不會是被虎釤折磨瘋了吧?&rdo;
再回頭時，欒秋正飛快靠近。
李舒心中暗罵自己沒定力：一定是方才回頭看的那一眼，又不小心掃到了欒秋身上。
欒秋和他之間隔著一個商歌，一開口，語氣就很沉重：&ldo;商歌，不煩的事情你說了嗎?&rdo;
商歌：&ldo;還沒講到，剛說了欒蒼水和於笙吵架，被謝長春趕出山莊那事兒。&rdo;
類似事情在山莊常常發生，欒秋一時間也不知道商歌說的是哪次，總之繼續保持沉重的口吻：&ldo;不煩沒了。&rdo;
李舒嚇了一跳，果然停步，直愣愣地看欒秋：&ldo;什麼?!&rdo;
欒秋：&ldo;山莊裡再也沒有不煩了。&rdo;
李舒臉都白了，抓住欒秋衣袖：&ldo;出了什麼事?不煩病了?傷又重了?不對、不對……他的傷勢不致命，他只是……&rdo;
聽不下去的商歌插嘴：&ldo;不煩跟著一牛派掌門人去遊歷江湖。&rdo;
驚慌恐懼的李舒：&ldo;……&rdo;
他和欒秋的目光終於準確而毫無差錯地對上。
欒秋目光沉靜：&ldo;願意跟我說話了?&rdo;
李舒甩開他衣袖，腳尖一蹬，跑到隊伍前頭去了。
離開紫衣堡之前，李舒在白歡喜和星一夕面前指天發誓：絕不跟欒秋說一句話，絕不多看欒秋一眼。
兩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立誓。
&ldo;……若違此誓，白歡喜一輩子都碰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rdo;李舒正色道，&ldo;欒秋太過中意我，我若是給他回應，他必定又會死皮賴臉貼上來。&rdo;
正要抗議的白歡喜頓時忘了自己該說什麼，半晌才反問：&ldo;你說的是真實的欒秋，還是我杜撰的浩意山莊痴心大惡人。&rdo;
李舒：&ldo;都是同一個。&rdo;
白歡喜轉頭求助：&ldo;星長老!&rdo;
星一夕倒是非常配合：&ldo;英則，我懂。確實，要擺脫欒秋這樣的人，只有你硬起心腸才可做到。不要可憐他，不要同情他，你現在對他決絕，是為了他好。不然和我們苦煉門糾纏在一起，只會毀了他們那樣的正道人士。&rdo;
李舒是懷著這樣的決心來的，不料被欒秋一個謊言引得破功。
他更沒料到欒秋居然學會了面不改色說謊，回頭責備追上來的商歌：&ldo;是你教壞了他。&rdo;
商歌：&ldo;我……?!&rdo;
李舒：&ldo;不然這樣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撒謊!&rdo;
商歌懶得反駁，戴好笠帽扭頭走遠。
一路熙攘，終於在深夜時分，看到了遠處的紫衣堡。
欒秋和歐陽九正在分吃乾糧，歐陽九指著紫衣堡：&ldo;咦，有人來迎接我們了。&rdo;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從兩人身邊飛速掠過，正是朝紫衣堡疾馳而去的商歌。
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