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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艾米：三人行
姐姐很安詳地說：&ldo;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為生孩子努力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幹過？醫院進了無數次，取卵取精無數次，早已不把這事當什麼秘密了，重要的是效果，就像做飯一樣，我做也是為了你吃飽，你姐夫做也是為了你吃飽，只要你能吃飽吃好就行。&rdo;
&ldo;可是 --- 這 --- 不是很不 ---- 道德嗎？&rdo;
&ldo;道德不道德，都是看怎麼說了。我們奶奶那個年代，興娶幾房媳婦，爺爺娶了兩個奶奶，有誰說那不道德？羨慕還來不及。解放了，不興娶幾房了，娶兩個媳婦就成了不道德，爺爺的債就被我們爸爸背了一輩子。象代孕這種事，早幾十年，還不是會被當做不道德的事？就是到現在，美國也有一些州不允許代孕。流產的事，在那些反對 abortion 的人眼裡就是大逆不道的，但是在中國，還不都做得嗖嗖的？&rdo;
&ldo;但是如果我跟梁超 --- 那樣，你 --- 不覺得 --- 難受？&rdo;
&ldo;有什麼難受的？不要說只是 --- 幫個忙，就是他愛上了你，我也不會難受，他愛你是很自然的事，因為你值得他愛，雖然我們在外貌上很相似，但內在的 --- 你是一個完整的女人，而我是一個殘缺的女人 --- 。我們既然做了代孕，就已經打破傳統的生活方式了 --- &rdo;
安潔想起她以前做過的那個夢，說中國有了新法律，允許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
姐姐說：&ldo;也許命運總是在重複它自己。你看，我就像我們的大奶奶一樣，嫁了個憐香惜玉的丈夫，卻不能為他生孩子。你本來是遠在中國的，但陰差陽錯的，你也來到了美國，而且又遇到了蒼老師，經歷了這樣一場 --- 銘心刻骨但又 --- 沒結局的愛情 --- 連烏鋼最終也 --- 逃跑了。也許 --- 他們兩個人的出現，都是命運的安排，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 --- 最終 --- 來到 d 大 --- 懷上姐夫的孩子 ---- 讓我們三個人被這個孩子連在一起 ---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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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艾米：三人行
艾米：三人行（73）
安潔哭笑不得：&ldo;安靜，你現在是不是把我當作一個裝孩子的皮口袋？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你要好好保護這個皮口袋，所以只要是有利於鞏固這個皮口袋的事，不管 ---- 是不是合情合理合法 ---- 都可以做？&rdo;
&ldo;你不要把我往壞處想，好像我為了孩子已經到了人無廉恥、百事可為的地步了，&rdo;姐姐宣告說，&ldo;我只是覺得很內疚 --- ，你想想，人類進步到現在，最理想的家庭模式是愛、性和生育三位一體。男女之間相愛，所以有性；因為有性，所以有後代；因為有後代，所以夫妻更相愛，共同撫育後代，享受天倫之樂。這三者缺了一樣，都不能算是幸福的家庭。但因為我的問題，我們三個人的這三個方面卻被人為地分裂了。我跟你姐夫在那裡享受愛和性，你卻在這裡幫我們承擔懷孕生育的重擔，而由懷孕帶來的 --- 慾望 --- 卻得不到滿足 --- &rdo;
&ldo;所以你就叫梁超來滿足我？&rdo;
&ldo;我想的不僅僅是個 --- 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