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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的手臂上,微微失神,想著,她要把他畫下來,那一定會是她最得意的一幅。
&ldo;過幾天是你的生日,我畫一幅畫送給你好不好?&rdo;
是啊,過幾天不僅是顧歡的生日,也是自己的呢,他笑了笑,看向面前的少女眼中毫無遮掩的熱情,復又不耐:&ldo;隨你。&rdo;說完便想離開上樓。
少女抓住他的手:&ldo;那你是同意我畫你了?&rdo;
她勾住了他手中的珠串,他猛地甩開。
手串的扣被掙開,珠子落地的悶聲響起。
他看著手裡尾端已經崩壞的編織串,面色一沉,蹲下神撿起地上一粒一粒珠子來。
她急忙蹲下幫他,撿起一個珠子看了看,抬起頭一臉驚喜:&ldo;歡歡……你要送我的嗎?&rdo;
宋子初大步走到她跟前,劈手奪過:&ldo;出去,現在。不然我會報警說你私闖民宅的。&rdo;
他說完,不看地上蹲著那人的臉色,撿起地上的珠子走向樓上。
1、2、……16、17,
還是十七顆。
他下樓再找,之前的少女已經不在了,他也不在意,只緊盯著地面。
卻是任他找遍客廳所有角落,都找不到那溜走的一顆。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疲憊的坐在地板上,長腿微微蜷曲。手臂撐在腿上,額前碎發擋住神情。盯著熟悉的介面,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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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停在十七歲吧,顧歡。
就像那少了一顆珠子,和年少無窮盡的愛戀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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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銀景市,夜。
顧安靠在妹妹書桌邊的牆壁上,摸著她的頭髮。
&ldo;我今天去公司實習了。&rdo;
顧歡坐在座位上,低頭看著書,沒有看他。
她帶著沒有度數的平光鏡,略微偏黃的燈光打在側臉上,溫婉可愛。
可是她嘴裡卻說著調笑的話:&ldo;嗯,我知道。你要是這樣跟老媽去匯報,她肯定開心的不得了。&rdo;
顧安敲了敲她的腦袋:&ldo;真的是,我好歹是你哥,你也溫柔一點兒。&rdo;
他頓了頓:&ldo;我今天在爸辦公室,他問我過兩天你十八歲生日要不要辦一場?&rdo;
剛剛目光還鎖在書裡的人驀然抬頭,切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ldo;辦一場&rdo;意味著自己的生日不僅熟悉的宋家會來,和顧家相交或有普通商業來往的人也都會應邀而來。
認識的不認識的,真誠的虛偽的,觥籌交錯間的,自己哥哥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就都看過一遍了。
&ldo;不要,不辦,不想去。哥……&rdo;
顧安看著她委屈地表情,伸手拿掉她的眼鏡:&ldo;不近視,帶什麼眼鏡。別學宋清之那個傢伙凹造型。&rdo;
&ldo;哥,哥哥,哥哥哥……&rdo;
她不反駁他,還是一臉祈求地盯著他,就差像小時候一樣撲上前掛在老哥的身上了。
顧安拿過她桌上的眼鏡盒,拿出眼鏡布,一邊輕擦著手裡的眼鏡,一邊開口:&ldo;十八歲生日,該認識的人還是要認識的,你知道嗎?&rdo;顧歡乖巧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