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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出租的房子就在自己住的那套隔壁,是兩室一廳的格局。雖然屬於老舊小區,但是地段好,生活配套非常便利,一直不缺租戶。
這兩年陳洛愉租給過四個租客,都是委託租房經紀處理,包括簽訂合同。他唯一的條件就是租客要保證環境衛生,並且不損壞屋內的傢俱和物件。
他跟經紀確認租房人的資訊。對方姓林,是個戴眼鏡的斯文人,對他開出的房租沒有還價,還一口氣付了半年的租金和押金。
這個經紀他信得過,就沒再繼續問。回去路上他拐到趙記買了碗粥,到家吃完就上床睡覺。
他乏得很,本該一躺下就能睡著,然而翻來覆去許久都沒睏意。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最後總能繞回陳飛麟身上。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乾脆換衣服下樓,到附近的理髮店剪頭髮。
距離上一次剪頭髮有大半年了,理髮師看他發尾的油漆,果然關心出了什麼事。他不想多提,便找藉口讓剪短就好。
理髮師打量著他的臉,說他適合稍長一點的髮型。等到重新睜開眼時,他的頭髮也就短了幾厘米,不過髮型不太一樣了,人看過去比之前更顯年輕,也凸出了五官的優越。
旁邊座位在燙頭髮的阿姨對著他就是一頓誇,三兩句話扯到了物件的話題上,他應付兩句趕緊付錢走人。
回去的路上,他在咖啡店買了杯無糖熱拿鐵。喝到一半時做了個決定,拿起手機打給四年多沒聯絡的老同學。
第5章 你說什麼?
陳洛愉聯絡的這位,是在同濟醫大讀書時關係最好的朋友鍾航。
本來他還有兩年多就可以畢業了,卻因為一場疾病不得不暫時休學治療。那時他情緒很不穩定,鍾航來看過他,後來他連鍾航都避而不見,兩人最後一次聯絡還是在他走的那天,鍾航來送機。
接到他的電話時,鍾航剛給學生上完課。許是太久沒聯絡,鍾航的語氣都有些生疏了。
他問有沒空見一面?有重要的事談。
鍾航沒找理由推脫,還問了時間地點。
腕錶上的指標指向四點,他便跟鍾航約吃晚飯。至於地點,選在了同濟醫大隔壁的小吃街。
那地方是醫大附近最熱鬧的地段,主要顧客都是學生。回國後,陳洛愉只來過這裡一次,買了份啟明記的糊湯粉,那是他還在醫大讀書時最常吃的早點。
當時他一個人坐在店外面的木頭桌上,喝著熱乎乎的糊湯配油條,熟悉的味道把冬日裡的寒氣都驅散了不少。他打量著面前老舊的桌椅,表面的漆被蹭得面目全非,也不知道擺在這多少年了,更記不起他曾在這裡坐過多少次。
那會兒他還沒想起陳飛麟,吃完後去母校轉轉就走了。不像現在再次站在這家店前,他似乎能在店員忙碌的身影中看到過去的片段。
陳飛麟的背影倒映在玻璃櫥窗上,那人為他買糊湯粉,認真幫他挑不軟不硬的油條。
之所以是不軟不硬,全怪他嘴太挑,只喜歡那種口感。陳飛麟對他的很多挑剔習慣都挺無語,卻總能在吐槽之後一一滿足他。他的所有喜好,那個人只要聽一次就能記住。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鍾航發訊息過來,說有點堵車,可能要晚十幾分鐘才能到。
他回了句【不著急】,繼續往前走,到了約定的火鍋店,在二樓靠窗的雅座坐下。
服務員遞給他一杯茶水,指了指桌角的二維碼,提醒他掃碼就能點餐。
他拿起手機掃了下,看著彈出的陌生頁面,又記起讀書時,這家店的紙質選單曾被鍾航吐槽過無數次又破又油膩,老闆也不捨得換一下。
如今真的換了,倒讓人找不回以前的感覺。
他還記得鍾航無辣不歡,他則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