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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聞在管委會門口接應顧青渠,手裡拎著個蒙著黑布的禁妖籠。
籠子的每一根欄杆上都刻了數十道符咒,確保鎖在裡面的妖物上天入地無處可逃。
他把金棘往裡一塞,毫不憐香惜玉地落了鎖,「走,我們去審訊室。」
顧青渠跟著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
「怎麼?」左聞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一個俊秀少年從外面走來。
託原州最近天天在辦公室裡燉雞給顧青渠送飯的福,連左聞這種沒見過幾面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小原。」他和顏悅色地打了個招呼,「這麼晚才回來?」
「啊?」原州正心不在焉地想事情,聞言抬起頭,一雙眼睛溜圓,瞳孔黑而明亮。
那似曾相識的目光看得顧青渠心頭一跳。
他決定放任一次自己的直覺。
顧青渠突然看向原州耳後:「這裡有根羽毛。」
「什麼?」原州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顧青渠走向自己,伸手在耳後輕輕一拂,溫熱的鼻息打在耳畔。
「好了,拿掉了。」他低聲道。
原州低頭看去,顧青渠手指上捏著一根褐色帶白斑的雞毛——金棘的毛。
他:「!!」
究竟是什麼時候沾身上的?!
那一瞬間如果站在這裡的是熊貓,身上的毛能炸得他胖一圈。
「謝謝。」原州劈手奪過雞毛,毀屍滅跡。
「我剛去了一趟菜市場,裡面雞很多,各種花色都有,蘆花雞土雞柴雞椒麻雞……」
說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解釋什麼。
難為顧青渠還能從這一通亂七八糟的「全國肉雞品種大全」中提煉出重點:「所以這雞毛是在菜市場沾上的?」
「對,就是這樣。」原州道。
兩人的距離過於接近,原州眼裡全是顧青渠沉靜的面孔,以及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
他心跳的很快,暈暈乎乎地想——他發現了麼?
——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吧?
——萬一暴露了,他會怎麼做?找個籠子把自己關起來?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又像是隻過去一秒,夜風微涼,吹散了顧青渠身上的香氣。
他深深地看了原州一眼,退回到左聞身邊。
「下次小心點。」顧青渠溫和道。
原州鬆了口氣,隨後有些氣惱——不就是一根雞毛麼,自己怎麼表現得像沾花染草被發現一樣!丟熊!
還有顧青渠,顧青渠……原州沒找到顧青渠的什麼不對,他怨念地想,他怎麼都不多懷疑我一下?
左聞眼神在兩人之間溜達幾個來回,嘴角翹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直到原州的背影消失,他才捅了捅顧青渠:「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孩耳後哪有羽毛?分明是你現拔的——看把人小孩嚇得。」
「你別添亂。」顧青渠警告他。
「添亂?」左聞用腳後跟磕開審訊室的門,將裝著金棘的籠子放在白亮的熾光燈下,「亂添不了,身為你過命的好兄弟,我可以免費提供幾個情感建議。」
「這年頭保媒拉縴的從業標準這麼低了麼?垃圾桶裡已經撿不出來第二個靠譜的情感專家了?」
「說人話。」
顧青渠拉開椅子:「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閉嘴。」
左聞聳聳肩:「好吧。」
反正顧青渠想要保守的秘密,沒人能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既然是私事,那你就自己處理好。」他止住這個話題,抬手在籠子上「咣咣」敲了幾下:「起床了女士,咱們早點結束,也不耽擱你明早打鳴。」
金棘撩開眼皮,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