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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這樣的方式和你告別,從今以後,再不相見。
不止是你,還有我曾經的年少輕狂。
盧修斯·馬爾福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那雙原本少不經事的年輕的眼睛,已如古井般沒有一絲波動。
“你已經決定了嗎,盧修斯?”卡洛亞斯版Voldemort看著跪在地上的鉑金髮色的少年,低垂著頭,單薄的背脊卻挺得筆直。
“是的,Lord”,少年的嗓音褪去了輕浮變得沉穩:“我請求您賜予我黑魔標記,讓我為您獻上我的忠誠。”
卡洛亞斯銳利的目光投射在盧修斯的身上,少年的身軀在這樣的威壓下有細微的晃動,卻又迅速恢復如常。
“我接受你的請求”,半晌,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卡洛亞斯才開口,“現在,伸出你的手臂來。”
卡洛亞斯握著魔杖,低聲的念出咒語。黑色的醜陋標記出現在少年白皙的手臂上,如一道烙印控制住他。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讓盧修斯不可遏制地皺起精緻的眉,卻是終究沒有讓呻吟溢位自己的唇。
在這一刻,不知世事盧修斯已經死去,剩下的只是盧修斯·馬爾福,馬爾福家族優雅高貴的家主。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可以離開,可是屬於馬爾福的鉑金榮耀永遠不會褪色。
卡洛亞斯瞥著跪在地上的少年,沉聲道:“你的父親是一位非常傑出的人,我希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是!”
“你可以下去了!”卡洛亞斯端起桌上的茶杯。
盧修斯沉默地站起身,慢慢地退出了書房。
以前,馬爾福家族是讓他可以活得更好的條件,可是從這一刻開始,馬爾福家族將是他存在的理由。
這一天,十七歲的盧修斯·馬爾福接受了黑魔標記,止息了眾多的流言和猜測,在各種猜疑的眼光中正式接掌了馬爾福家族,開始經歷他的時代。而當很多年以後,當盧修斯·馬爾福已經可以熟練地玩弄權術和人心、在政壇翻雲覆雨的時候,當人們眼中的馬爾福家主成為那個蒼白高傲的貴族的時候,沒有人會再想起當年那個在霍格沃茨恣意歡笑的少年,就連他自己,想起往事時也覺得彷彿隔著一層紗般看不真切,然後再不去想。
只是此時,這一切還沒有過去,卡洛亞斯也只是握著茶杯倚在陽臺的欄杆上,遙遙向著那個此時不知在何地的人致意。
吶,Voldy,如果是你在這裡,應該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吧?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裡如此的不確定?
你,知道嗎?
第八十三章
“Well,我們的小薩拉也學會傷心了嗎?”一隻白皙的手毫不客氣地揉亂薩格拉斯燦金色的長髮。
薩格拉斯不滿地抗議:“不要叫我這個名字!”“薩拉”是伊蘭迪爾和奧納西斯為他起的暱稱——當然,並沒有得到本人的同意,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他被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好吧”,伊蘭迪爾敷衍似得答應了,然後取出他帶來的酒,在薩格拉斯面前晃了晃瓶子:“要喝酒嗎?”
“你竟然帶了這個?”薩格拉斯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兩眼放光地從伊蘭迪爾手中搶過瓶子,恨不能親上一口:“我可想死你了!”伊蘭迪爾帶的酒是精靈們採集上百種野果精心釀製而成的,經過精靈們特殊的工藝,醇香醉人,一向是他的大愛。只是風雅的精靈們很少有喜歡釀酒的,所以這種酒一直少得可憐,他能到口的自然就更少,而且伊蘭迪爾一向藏得十分嚴密,讓他想偷都找不到!薩格拉斯一邊在心裡腹誹著,一邊抱著酒瓶露出傻笑。
伊蘭迪爾充滿懷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你確定你是真得很傷心,而不是故意裝出這幅樣子來騙我的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