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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心裡一直空著的那塊兒，終於被填得嚴嚴實實。

他也不再失眠。

最後一次和魏彥聊天的時候，是約在一個茶樓。

齊銘想了想，說自己還是希望有個人能共享生命中，每一個美好的瞬間。

魏彥拿手撐著額角，低頭無聲地笑了。

&ldo;你願意跟他折騰一輩子，我也沒辦法，不是嗎，&rdo;最終魏彥說，&ldo;你們倆大概真的是一起經歷了太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分不開了。&rdo;

從茶樓出來之後，他發現凌逸塵居然一直撐著傘在門外等他。

&ldo;走嗎。&rdo;凌逸塵的口氣很平淡，沒問他為什麼和魏彥在這裡，也沒說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ldo;走。&rdo;

齊銘走了過去，話音剛落，凌逸塵就不由分說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轉頭看向魏彥，魏彥挑了挑眉，很無辜地聳了聳肩，似乎沒把凌逸塵的挑釁當回事。

那是重逢後，兩個人第一次牽手。

為了凌逸塵身上這種賭氣似的孩子氣，齊銘著實有些想笑，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在過馬路的時候笑出了聲。

&ldo;我在想，&rdo;凌逸塵聽著他笑，也帶著笑，輕聲說，&ldo;我是不需要你看得起的。&rdo;

齊銘想到自己走時的那句&ldo;不要讓我瞧不起你&rdo;，一時間有些笑不出來了。

&ldo;喜歡這件事，有跡可循，愛就是蠻不講理。&rdo;凌逸塵說，&ldo;我也試過不習慣你……或者說，試過不愛你，但好像不行。&rdo;

&ldo;我就是離不開你。&rdo;凌逸塵說，&ldo;求你回來。&rdo;

齊銘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抽痛了一下。

就像是剛下飛機吸到第一口高原地區的氧氣時的反應。

凌逸塵這是在拋下最後的尊嚴跟他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點了頭。

十年彈指一瞬間，轉眼又是十年。

凌逸塵終於從凌正軒那裡拿到了產業的實際掌控權，兩人的感情也徹底穩定下來。

齊銘在進機場前一刻都以為是國內航班，等登機了才反應過來是飛國外。

&ldo;你要把我賣了嗎？&rdo;他瞥了身邊的凌逸塵一眼，&ldo;事先好歹跟我打個招呼啊。&rdo;

&ldo;你不是挺喜歡那兒的嗎，&rdo;凌逸塵笑道，&ldo;這算驚喜嗎？&rdo;

&ldo;勉強，&rdo;齊銘說，&ldo;你要把我賣給誰？&rdo;

&ldo;沒完了啊，&rdo;凌逸塵無奈道，&ldo;把你賣給人做小媳婦兒。&rdo;

齊銘本來以為凌逸塵只是單純地在和他開玩笑，等被人領進教堂，才反應過來他是認真的。

昏暗的光線穿過大理石上纏繞的常青藤，投射在磚石的地面上，四周全是剝落的壁畫，燭臺後滿是空著的座位，新鮮的捧花掛在牆上，整個教堂空曠而聖潔。

神父虔誠地為一對對新人做著禱告，凌逸塵握著齊銘的手，坐在了前排的座位上。

&ldo;我之前一直不敢跟你求婚，只是送了你對戒，是因為我覺得我沒底氣，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解決，我沒辦法給你最好的，&rdo;凌逸塵親了親他戴著戒指的手指，&ldo;那樣你想走，也能走得毫無負擔。&rdo;

&ldo;現在你要是和我結婚了，就別想跑了，&rdo;凌逸塵低頭，幫他把原來的戒指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