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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拔了兩顆智齒。
這兩顆智齒,都長在左邊,上面一顆,下面一顆。它們折磨我很久了,時不時地發炎、疼痛,讓我茶飯不思。
&ot;智齒&ot;--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名稱。為什麼稱呼這幾顆多餘的牙齒為&ot;智齒&ot;呢?它們真的跟人的智慧有關嗎?
人自身的&ot;智慧&ot;都是些小聰明,人怎麼能夠有一點點小聰明就洋洋得意呢?所以,我們說智齒是多餘的牙齒。拔掉多餘的牙齒,也就是撥掉我們的狂妄之心,讓我們都成為謙卑的人。
我長了兩顆智齒,正表明我太驕傲,太自以為是,太不把別人放在心上。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這是我必須承受的痛苦。《聖經》中說:
與喜樂的人要同樂,與哀哭的人要同哭。
要彼此同心,不要志氣高大,倒要俯就卑微的人。不要自以為聰明。(《羅馬書12:15-16》)
平時工作忙得團團轉,國慶連續放幾天假,我終於狠下心來,到牙醫那裡將它們連根拔去。
我在醫院掛了專家號,是一位醫學院的老教授給我拔的牙。教授說,一起拔掉兩顆牙會很疼的,不如先撥一顆,過一段時間再撥第二顆。可是,我等不及了,長痛不如短痛,乾脆一次解決全部的問題。我便挺起胸膛說,就這次一起拔掉吧。教授重新打量了我幾眼說,看不出你這樣一個文弱女孩,還如此勇敢。其實,我哪裡勇敢呢,拔牙的時候,儘管上了麻藥,但人是清醒的,我能夠聽見教授敲擊我的牙床的聲音。我的冷汗一滴滴地掉了下來。
最難受的不是拔牙的時候,而是回家之後、麻藥的藥性過去的時候。創口發出鑽心的劇痛,一絲絲的疼痛連在心裡。
我從宿舍回到家裡,爸爸媽媽和弟弟知道我拔牙了,都像看護寶貝一樣看護著我。他們太愛我了,結果弄得我疼痛的時候想呻吟一聲,還得強挺著,怕他們擔心。
昨天晚上是最難熬的,幾乎通宵都沒有睡著。疼痛的感覺一陣接一陣,一陣剛過去,另一陣又襲上來。像是一場此起彼伏的戰役。我一直放著音樂,在潮水般的音樂中讓自己忘卻疼痛。
我聽的是鄭鈞的《怒放》:
我收穫快樂,也收穫折磨
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值得
要笑得燦爛,令世界黯然
就算憂傷也要無比鮮艷
我不是最美的花朵
但我要為你盛開歡樂
我要怒放,怒放
這首歌在靚麗的自信中又蘊含著黑色的憂鬱,它正應和著我此刻的心情。
今天,疼痛減弱了一些,可是晚上還是睡不著。突然,想給他打電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聽他的聲音與讀他的信,會不會是兩種感覺呢?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不知他睡了沒有?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合不合適呢?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幾次握住手機,幾次又放下。他的手機號碼,在他第一次給我回信的時候就告訴了我,大概他很希望我能夠給他去電話。他是一個羞怯的男孩,也許他不敢先給我來電話?
可是,我一直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我害怕一旦撥通電話,我對著話筒卻又無話可說。我像害怕與他見面一樣,害怕與他通話。而且,我感覺到,他是一個十分靦腆而內向的人,假如他在話筒的另一邊也是無言以對,那種場面豈不尷尬?
我為什麼有點害怕他呢?他是一個赤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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