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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那東西是七妹她爹留給七妹的，雖說七妹死了，但這樣送人一點都不尊重死者吧?
可轉念一想，我心又更痛了。
這件事情是在七妹她爹死的那晚才說出來的，外婆也是在那晚上吊，更可能就是七妹她爹說這個的時候，白水既然知道這件事，當時他就應該在。
可那一天晚上，我如果不是抱著那罐蛇骨雄黃酒，也許七妹和阿壯就將我咬死了，可白水卻一直在旁邊看著。
他沒有救我，也沒有救我外婆。
&ldo;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rdo;白水抱著罈子，緩步朝外走。
我不知道他這是解釋還是什麼，卻明白不能跟他一直這樣下去，卻又靠著他救阿得，至少目前我不能跟他翻臉的。
外婆終究是自盡的，可她為什麼自盡，跟柳仙有什麼關係，救了阿得後，我自然有辦法去找。
路上我問白水，劉三會不會死。
他回答很模稜兩可，只說人都會死，時限到了就死了。
對於劉三的時限到沒到我不知道，可隱隱的感覺白水說的是外婆，但這個問題我不想再提，復又問那罈子是怎麼回事。
&ldo;哼!&rdo;白水看了一眼手裡的罈子，直接冷笑：&ldo;你外婆為了對付蛇類，也算花盡了心思。&rdo;
&ldo;這罈子我聞到的是蛇骨雄黃酒的味道，是因為那些泡蛇骨的雄黃酒都是在這罈子裡成了之後才取出來的，劉三跟這壇女纏在一塊，怎麼可能不沾上那味道。&rdo;白水眼神發冷，看向我的眼神都帶著憤意：&ldo;至於為什麼劉三聞到的是女人味，是因為這罈子就是那個女人啊?&rdo;
我腳步頓時一頓，那罈子烏黑不說，還有著裂縫，怎麼可能是那個身體曲線妙曼的骷髏女?
&ldo;紅粉骷髏並不是沒有說法的。&rdo;白水一步步從沒了燈火的村子裡走過，聲音發沉：&ldo;這女子當年如何風華絕代你也可以看出來。&rdo;
&ldo;而這罈子，卻是用她的骨研磨為土，用她的血肉為泥，混合製成的。&rdo;他聲音夾著一股子滄桑，似乎在回憶著什麼：&ldo;為了聚住陰魂，削肉剝骨時，她必須還活著，要不然陰魂抽出，罈子有體而無魂，根本就沒有用。&rdo;
我只感覺身體漸漸發冷，活著的被削肉剝骨，這得多麼痛苦。
&ldo;等這罈子血肉重新融合後，再放在土窯裡燒制，這樣下來陰魂就永遠被鎖在這罈子裡了。&rdo;白水手輕輕撫過壇身。
我想到這罈子就那個女人，看著他充滿愛意的撫過，感覺有點詭異。
攏了攏肩膀，問他：&ldo;那為什麼制這個罈子?&rdo;
&ldo;為什麼啊‐‐&rdo;白水語氣森然，看著遠處村長家的院牆，朝我低聲道：&ldo;雲舍，你只知道蛇性本淫，可你知道為什麼蛇會跨族愛纏人嗎?&rdo;
這跟蛇愛纏人有關係嗎?
普通的野蛇也不愛纏人吧?
就他們這種有道行的，或者想生下人蛇共種的蛇才愛纏人啊?
&ldo;這個罈子，最先制的時候，怕就是用來裝蛇的。&rdo;白水依舊看著村長家的院牆，苦笑道：&ldo;你以為她呆那陰濕的木板下面是因為她喜歡，其實只是習慣而已，罈子常年裝蛇，被放在那下面，所以她習慣了那種環境。而另一個跟這個環境相似的地方，就是村長家那個蛇屋吧?&rdo;
我點了點頭，不明白為什麼白水幾次都對村長家有著異樣，為什麼卻又突然提到了村長家的蛇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