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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楊夕月久違的接到了劉靜雨的電話,剛剛接通電話,就聽見了電話那邊的哭聲,一直在哭。
楊夕月聽著她的哭聲,問了她很多遍怎麼了,現在在哪裡,但是劉靜雨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在哭,不停地哭。
等電話那邊的劉靜雨哭完了,才哽咽著聲音和楊夕月說話。
第一句話便是——
「我和他分手了。」
聽見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楊夕月是不信的,不信劉靜雨會和龐翰文分手。真心愛過的人,是不會這麼輕易說分手的。劉靜雨和龐瀚文兩個人,都不是這麼草率的人,分手這兩個字,不會這麼輕易說出口。
開學之後,劉靜雨和龐翰文第一次有了很大的爭吵,其實幾乎都是劉靜雨在說話,在發訊息,她給他發了很多很多的簡訊,但是龐翰文回復的,只有:「嗯」「好」。
本來異地戀就已經很難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兩個人異地戀的前面還綴上了一個字:「軍」。
這就意味著他們兩個人一天說話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幾分鐘,甚至是有的時候連一分鐘都沒有。她是完全聯絡不上他的,只有他主動聯絡她的時候,她才能聽見他的聲音。
劉靜雨說她和龐翰文分手了。
可是楊夕月覺得,他們不會就這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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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學校解封,學生刷卡進出學校。這天是週六,不僅是財大的學生可以出校門,旁邊江大的學生也是可以出來的。憋了太久的學生,在解封的那一天,大批大批地湧出校。有的去逛街,有的去吃飯,有的去看海,三三兩兩,成群結隊。
就是很巧的,在地鐵站口碰見了齊文路,以及他身邊的陳淮予。
他們和她大概是隔著一條路的距離。
中間的路上,一輛車接著一輛車經過,車速不快,不停地將她的視線割裂開來。這個時候是紅燈,路對面很多人在等紅燈。當然,也包括他們。
首先發現她的,是齊文路。
看見她之後,十分激動地朝著她招了招手。
楊夕月戴著口罩,所以他們不會看見她口罩下面的表情。她在看見陳淮予的第一眼,嘴角下意識的微微上揚,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因為這樣的表情,她已經做過無數遍了。
很快微微揚起的嘴角猛地僵住,有些僵硬地抬手,朝著他們的方向,禮貌性的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正好是下午的時候,陽光明媚,溫度適宜,風也很舒服。看著馬路對面的陳淮予,腦海中的,全部都是高中三年的點點滴滴。
高中三年,做不完的試卷,期待已久的下課鈴,午後的昏昏欲睡,被子裡面的手機,偷偷傳遞的小紙條,以及坐在她側前方的他。
喜歡他,原來這麼長時間了。
直到現在,明確了他的心意,明知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他的身邊,再次看見他的時候,這個心裡,還是喜歡啊。
無論他喜歡的是誰,都無法阻止她喜歡他。
即使是單方面的喜歡,在她這裡,也是她最珍貴的,只有一次的青春。
紅燈滅了,綠燈亮起。
他們順著人流,從對面走過來,他跟在齊文路的身後,跟著他走過來。
「好巧,坐地鐵?」
「嗯。」
楊夕月漫不經心地回答,視線不自覺轉移到了地鐵口買花的攤位上,是一個年紀稍大的阿姨,一個編織的小筐子裡面,裝了很多已經包裝好的花,視線落在了自己喜歡的白色洋桔梗上。
齊文路捕捉到楊夕月的視線落點處,好奇問道:「你喜歡洋桔梗?」
「嗯。」
他們坐的是三號線,她坐的是四號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