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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八歲拿的駕照，也就八年車齡。&rdo;凌逸風笑了笑。

後排的男生一挑眉毛，一臉可了不得了神情：&ldo;什麼車？&rdo;

凌逸風頓了頓，沒有正面回答他：&ldo;你猜？&rdo;

兩個男生起鬨的聲音差點沒把他天窗給掀了。

到了醫院，凌逸風直接帶著人去掛了急診。

雖然說他覺得這兩個小子這麼能鬧騰，問題肯定不大，但過場還是要走的，就是麻煩人家醫生了。

那個醫生手還挺好看。

凌逸風靠在門框上，示意磕著腦袋的那個進去，才側身把門帶了起來。

醫生好像也挺忙，沒抬頭，一邊疲憊地揉著眉心一邊寫著什麼，啞聲問道：&ldo;什麼情況？&rdo;

倆小子一個刷手機一個抬頭迷茫地看向凌逸風。

&ldo;看我幹嘛？你們倆給我直播打架了？跟醫生說啊！&rdo;凌逸風又好氣又好笑地過去拍了一下刷手機那小子的背，&ldo;哎你聽見沒啊？&rdo;

那醫生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他。

凌逸風也跟著一下子愣住了。

&ldo;凌總？&rdo;磕著腦袋的那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ldo;看什麼呢？&rdo;

&ldo;啊……沒什麼。&rdo;凌逸風的眼神一時半會兒還是在那醫生身上收不回來，&ldo;你自己說說到底磕哪兒了，什麼感覺，不然醫生不好給你診。&rdo;

&ldo;凌總？&rdo;那醫生沉默了半天，才笑了笑，&ldo;你當老師了啊。&rdo;

&ldo;讀師範出來不當老師幹嘛。&rdo;凌逸風嘆了口氣，&ldo;別扯了，這小孩兒直接後腦勺著的地，齊重山你趕緊的。&rdo;

磕腦袋的那個又開口了：&ldo;你倆認識？&rdo;

&ldo;發小。&rdo;凌逸風想了想又打了個補丁，&ldo;失散多年的髮小。&rdo;

&ldo;我怎麼看你們倆一點都不激動呢？不應該熱淚盈眶追憶當年詢問近況再喝上兩杯嗎？&rdo;

&ldo;怪不得人說你欠得慌。&rdo;凌逸風嘖了一聲，&ldo;管那麼多你婚介所的？&rdo;

齊重山抬頭瞥了他一眼。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打的比方好像哪兒不太對，掩飾著咳嗽了幾聲，拿腳碰了碰那小孩兒身下的板凳：&ldo;說正事。&rdo;

結果他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一直到齊重山問完情況開始填病歷的時候還在咳。

&ldo;嗓子還沒好啊？&rdo;齊重山嘆了口氣，&ldo;當老師不累嗓子？&rdo;

&ldo;還好。&rdo;凌逸風刻意地避開了他的眼神，領過單子，&ldo;拍ct吧？&rdo;

&ldo;嗯，二樓左轉。&rdo;

凌逸風等到門關上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當年鬧得天翻地覆的時候，他一拳砸在齊重山身後的牆上叫他滾，血從指縫裡控制不住地滴落下來，而本職就是救死扶傷的醫學生只是偏過頭來看了看他，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現在見面的時候能和平成這樣，他真佩服齊重山這個假裝失憶的本事。

凌逸風給自己劃分過一個界限，三十而立，他留了將近十年的緩衝餘地讓自己把齊重山給忘了，結果計劃執行了一半，半路夭折。

偏偏齊重山好像已經走出來了。

他聊天的方式很自然，就像是在面對著自己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