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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男子目光的凝視卻面無表情,身姿嫋娜地隨小二走進了二樓裡間。
坐在門邊的漢子不耐寒冷,站起身將風雪關在了門外。他粗聲粗氣地道:“這山間氣象真是怪得很,明明日間還豔陽如火,怎的晚上就大雪紛飛了?”
“是呀是呀,趕緊喝碗酒暖暖身子,今晚睡他個囫圇覺,明日還得趕路!”同桌的漢子附和道,他們繼續喝著。
無憂聞言皺起了眉頭,再次打量起這個酒肆來。
無影已酒足飯飽,雙眼朦朧,當真是睏倦得很了。
無憂攙著藉著酒勁昏睡的無影,上樓歇息了。
夜色已深,明月生輝。
半夢半醒間,無憂隱約聽見一陣琴音,淺唱低吟的女聲劃破夜的寂靜,那女子唱道:“芳草萋萋,吾心思兮。吾心思兮,君未歸兮。芳草榮榮,吾心盼兮。吾心盼兮,君未歸兮……”琴音哀怨婉轉,繞樑不絕。
無憂再無睡意,推開窗,向街邊望去。
此刻風雪已歇,月入中天,清輝流瀉於皚皚白雪之上,白雪反射著月光,雪光與月光交相輝映,長街古道亮如白晝。
無憂見街邊空無一人,想是自己在做夢,關上窗繼續睡去。
無影半夜尿意頻頻,迷迷糊糊地出門找茅廁。他走出房門,隱約聽見琴音,鬼使神差被琴音吸引,來到了酒肆的後院。
“你來了。”院中一座銀花樹下,坐著一名白衣女子,正是那位戴著紗帽的白衣小姐,她聲音清冷而肯定,好像早就和人約好了似的。說罷,她繼續彈琴,坐在冰雪中怡然自得。
無影身著單衣走向白衣女子,渾然未覺寒冷,他目光呆滯,口中訥訥道:“我來了。”
白衣女子輕笑,呵氣成冰,又唱道:“芳草萋萋,吾心思兮。吾心思兮,君未歸兮。芳草榮榮,吾心盼兮。吾心盼兮,君未歸兮……”
無憂再次聽到歌聲,翻身醒來,發現無影已不在床榻之上。他一驚,急忙走出房間尋找無影。
無憂循著歌聲走到後院,望見無影正跪坐在冰雪中,一個白衣女子倚在他懷中,無影背對著無憂,那女子嘴中仍在吟唱,眼中卻流出血淚,絕美的容顏化作可怖的骷髏……
無憂大驚,叫道:“師父小心!”隨即飛身掏出匕首,刺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將無影用作擋箭牌扔向無憂,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琴音消失,無影恢復了意識,嘴唇已凍得青紫。他放眼望去,發現酒肆已變成一座芳草萋萋的墳冢,整個集鎮也消失不見,他們此刻正置身於一片亂葬崗中,一群螞蟻在墳冢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