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蒹葭之思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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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後悔自己的交友不慎。
半晌,張彭祖忽而問:“病已,你有蒹葭之思嗎?”
劉病已被問的怔了一下,旋即想到了溫柔可人的許平君,眼角眉梢都染了幸福的愉悅:“有。”
張彭祖轉頭瞥了他一眼,又仰面倒下去,雙手枕著頭,倚靠斜栽桑樹,嘆氣道:“哎,羨慕。我曾發誓,正妻之位定然要是此生真心愛戀的女郎,卻到現在都未曾遇見教我心悅的佳人。”
“怎麼?你動了心思?”劉病已看著他,霜星的眼睛裡閃著晶亮。
“還是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吧。”張彭祖乜了他一眼,打趣道,“君寧?妙兒?意姐姐?還是我那不懂事的小侄女?”
劉病已抬手打算敲他的頭,笑道:“都不是!”
張彭祖連忙起身躲過去,笑嘻嘻道:“王曾孫氣惱什麼,關內侯家的小姐不喜歡,該不是尋了酒家女子!嘖嘖,皇室貴胄還是顧及體面為好!”
劉病已氣結,伸手揪過他的衣領,將他壓在了桑樹下,喘著粗氣,抬手就要打。
張彭祖嚇壞了,他從未見過平日裡儒雅瀟灑的劉病已這般盛怒的模樣。
逃!卻不想少年手勁極大,他的儒衫都被拽的鬆散。
“病已,我錯了。”張彭祖苦笑求饒,“我只是開玩笑,不是故意輕辱你心上人的。”
劉病已冷笑,眼中閃過寒芒,眸底盡是冰冷:“宦者丞家的女兒你也輕辱為酒家女。如此,同蓮勺的那夥匪盜有何區別!今日是替許公教訓你!”
張彭祖聽的愣住,結舌:“竟是平君。”
劉病已不理會少年的震驚,今日張彭祖的言語讓他不免與日前鹽池所受的困辱聯絡,一時惱怒非常,全無半分理智。
儒生的拳頭高舉,轉眼間便要落下。
“住手!”張歸荑連忙趕來,嬌聲呵斥。一張小臉染了慍色,上前推開了劉病已,“無故私鬥,按律當罰!你們這少年儒生好大的威風啊,不披甲上陣殺敵,卻在掖庭令的府邸逞威風!”
索性張歸荑及時趕來,劉病已才沒有犯錯。他看著眼前杏眼圓睜的少女,又將目光轉向自己的手。
拳頭收緊又鬆開,最後無奈垂落,神色愧怍,低頭輕言:“對,對不住。”
張彭祖起身,正了正衣冠,拂去了身上的塵土。
他拉住張歸荑,輕聲道:“算了,是我有錯在先。”
又向劉病已見了禮:“在下冒犯,煩請王曾孫代彭祖向許公和許娘子賠罪。”
張歸荑看不懂他們唱的這是哪一齣,就被張彭祖趕回了內室。
張彭祖看著劉病已,有些無奈,開口道:“同席研書,同駕御車。病已,我們是朋友的。”
劉病已恍然,忽而間眸子裡染了霧氣,鼻頭一酸,卻將眼淚忍下,星目一片晶瑩。
是啊,他為何會因一句話如此遷怒張彭祖?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因為他無法接受輕薄他心上人的話出自他最好的朋友之口。
少年緩緩走到了張彭祖近前,抱住他的肩膀,神色動容的開口:“更是兄弟!”
張彭祖也緊緊抱住了他,眼眶蓄著淚水:“一輩子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