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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有點生氣,一雙眼睛瞪著他。她知道,秦弋這孩子心裡是有點敏感的,這會兒被趙琰這麼冷冷的一句,也不知會不會難過。可她細看趙琰的模樣,亦是一身疲憊,這會兒正伸手揉著痠疼的額角。她也不知說什麼了,只得嬌嗔道:“皇上,您是醋缸吧?”
某人:“既然知道,為何還去招惹那些野男人?”
阿凝無言了,“……什麼野男人?他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我只是無聊了才去逗他玩兒而已。”
“既然無聊,為何不來逗我玩?”趙琰睜開眼睛,一雙清冷的眸子尚帶著隱隱的威儀。
阿凝:“……”
阿凝暗道,她才不會去逗他玩呢,逗他玩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玩”死。這個夏天他們在江南,也是夠荒唐的了。回程時他們走的陸路,在那寬闊的馬車上,還發生了好幾次……荒唐的事情。簡直讓她難以啟齒。
大約人離了京,心就會變得野。不管是她還是他。這會兒回了宮,他正經忙碌起來,她正好落得清閒。
殿中沉默了一陣,趙琰親上阿凝的唇,細細摩挲了一陣,半晌才放開她,“幾日不見,你全然不想我麼?”
想個球啊想……離京這麼久,她的兒子們都快不認識她了,她忙著跟兒子們聯絡感情呢,哪兒有功夫想他……
阿凝心裡暗自腹誹,卻不能說出來。她避開他的問題,道:“皇上今日都在忙些什麼啊?聽說最近御林軍調遣頻繁,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趙琰頓了片刻,仔細看阿凝的神情,見其是真的疑惑不解,一時有幾分隱隱的喜悅。
在江南時,趙琰就接到訊息說,平王病情驟然加重,忽然去了。他當時就下旨讓禮部以親王之禮好好葬了他,不料三日後又收到暗報,說是平王失蹤了,至今死活不知,下落不明。
說白了,趙玹是以假死的訊息遣開了圍繞在平王府四周的重兵,而後金蟬脫殼,逃了出去。
這些訊息在坊間流傳甚廣,若是阿凝特意去打聽,定然能知道。但宮裡的人,都是趙琰治下的,嘴巴都嚴實,因此未曾特意告訴她這件事。
趙琰以為,阿凝回京後大約會去關心一下平王府的,但她沒有。
原諒他吧,他是天子,可也是個俗人。阿凝對平王的不在意,他覺得很高興。
阿凝這會兒還雙目亮晶晶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沒什麼。”趙琰把她按在胸口,輕輕抱著,“這段時日京裡可能有點亂,但……很快就會過去的。”
男子親了親阿凝的發頂。
二人用過午飯之後,趙琰的確是陪著阿凝睡了,卻在她睡著之後,他起身再次去了懋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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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正二年,冬月初三,上京城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阿凝帶著錦紫錦藍兩個,踏著厚重的積雪,一腳深一腳淺地去集賢院找歐陽陵。
自江南迴京後,阿凝仍然來找歐陽陵學習,但只是一個月來一回。
銀裝素裹的重重宮闕,美則美矣,卻少了些人氣兒。一路上經過諸多大殿,都是靜悄悄的。大殿前廣袤的場地,過去總有數隊侍衛巡視,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這幾天宮廷戒嚴,禁軍都在宮門口駐守。禁宮裡進不得也出不得,莫說人,連貓狗之類的東西都不能透過。整座皇宮真的成了只牢籠。
阿凝不知道趙琰要做什麼,但她總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
到了集賢院,歐陽陵如約已經等著她了。二人入座之後,錦紫和錦藍便同往回一樣,離開大殿,在外面等著。
二人籠著袖子,站在屋簷下看著滿目的白雪,時不時搓手取暖。
錦藍道:“哎,聽說外廷離宮門口近,咱們如今在集賢院,是不是可以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