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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這樣的情形下,太子寶座唾手可得的時候,聖人都難免有點想法。想與朝臣拉近點關係,又怕動作大了劉徹不喜,先帝時大行請立慄姬為後的教訓真是鮮血淋漓,那還是太子之母呢。於是,心裡躁動,面上還得老老實實。可巧陽信太善解人意,曹宗生得實在是時候,給大家提供了機會。
兩位姨母,親自跑到平陽府上幫正在月子裡的外甥女籌劃安排宴席,兩位姨父保證當日會相幫外甥女婿招呼客人,舅舅也允諾一定出席,招呼客人的事算他一份。連因為接了異母弟到長安照顧而與母家發生不快的霍去病,也答應過來。親戚之間,空前的團結。
韓嫣到的時候,平陽侯府正是熱鬧的時候。曹襄站在門內迎客,見到韓嫣,忙趨了上來,行了個晚輩禮,寒暄幾句親自引著韓嫣到了正廳。韓嫣的座次很靠前,旁邊就是公孫賀。一般宴會,如果主人家裡人手不夠,關係好的親戚也會多擔待一點,幫著與其他客人聊聊天,顯得主人家沒有怠慢了客人。公孫賀現在充當的就是這個角色,與擔負著同樣任務的,還有衛青和陳掌。
一個月大的嬰兒,正在嬌貴的時候,怕風怕光怕吵鬧,尋常人家也不會抱出來隨便炫耀。於是,這場名義上的滿月酒,在客人說完了祝語,送完了禮,主人舉盞答謝之後,便成了徹徹底底的成年人的舞臺。
韓嫣環視了一下場上,賓客三三兩兩聚成一小團,略交換一下意見,又散開,再與其他人又聚成一小團,再八卦一下。此時,陽信卻到跟前來了,韓嫣忙起身。
“我倒沒想到你還肯賞臉呢,”陽信笑道,“先前還好些,這些日子,卻是連人影都不見了,你就那麼忙?整日不是宮裡就是悶在家裡,大小宴上就沒見過你。”
“家裡亂糟糟的,哪有心思到處跑。”
“怎麼了?”陽信皺眉,忽地明白了,“你不如續絃吧,身邊沒個人照顧是不行。”
韓嫣連連擺手:“不是為這個。現在這把年紀,阿靖都快成人了,我還折騰什麼呢?是家兄,身子不好,正愁著呢。”
哥哥病得七死八活,弟弟還想著續絃就有點不厚道了。
“他身子一向不算好,說句難聽的,一向康健的人病成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嚇人,他這樣一慣不好的,現在這樣子算不得很糟糕,還有得熬,一時半會兒啊,沒什麼大事。只管放心。你別不信,先帝和襄兒的父親,都是身子不好的,也都熬了許久。”
韓嫣點頭應了。
“瞧瞧,光顧著說話了。”陽信舉盞。
韓嫣也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好。”陽信高興了,再舉杯。一旁的侍婢忙給韓嫣滿上酒,韓嫣只得再飲。如是者三。韓嫣暗暗叫苦,該死的性別歧視,陽信拿酒水潤潤唇,自己就得陪著喝一盞。
聽到陽信叫好,韓嫣喝得爽快,便有人湊了上來。主人家是皇帝看重的皇親,客人自是樂意湊趣;現在喝酒的是當朝丞相,更是要多巴結一下,於是逮著機會的人開始朝韓嫣敬酒。
位份再高,也不能與廣大群眾作對,在正廳上的人位份也是不低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少不得是要一起喝一盞的。於是,推杯換盞,彼此喝得不少。
“我向來不善飲,已是醉了,不能再喝,”韓嫣見後面還有人躍躍欲試,心道不好,站了起來,舉著酒盞,“這盞酒,僅謝諸位,此饒了我吧。今日可是平陽侯與當利公主的喜事,大家還是找正主去吧。”
眾人看他喝得確是不少,又是身份貴重,話說得也委婉,給足了大家面子,倒不好強灌他了,慢慢各自歸席了。
“王孫若覺不適,不如且去更衣。”公孫賀在旁勸道。
“更衣”真是個好詞彙,韓嫣心裡直抽搐,可以指代許多不好在明面上說的事情。一抬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