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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對你的便是‘隱’——如此不至於引起什麼注意,卻又能令你曉得我便是你要找的人,若無這“隱”訣,我勢必要熟知你的來路才能對得那般舉重若輕,那便要麻煩許多了。”
夏君黎若有所思地鬆開手,卻沒答他,反而又說了句:“可否再請看右手?”
宋然似乎終於覺得他著實過分了些,面上苦笑:“……行,‘大哥’要看,有什麼不行?”正要卷另一面的袖子,橫空裡宋客的手卻一把伸過。“夏君黎,”他厲聲道,“你今日到底是為什麼而來,先說個清楚。我哥已將執錄家的底都與你交待了,連他脈門都交到你手裡,你別——別太得寸進尺了,縱然是歷代黑竹之主,也從沒人對執錄這般無禮過!”
夏君黎嘆了口氣,收回手:“那便罷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沒有什麼遺漏,執錄畢竟不是敵人,自己其實沒有什麼理由繼續咄咄逼人;甚至,宋然終於露出的勉強之色反倒令他鬆了口氣——平心而論,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即使脾氣好極,如果到這會兒再沒有不快,未免也太奇怪了。
宋然依舊微笑著,卻沒有吭聲。他原本或確實打算將這一把賭到底的——可終是要在此時退縮了。這退縮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隱”沒有信心,擔心夏君黎換一隻手能多看出什麼,而是因為——這隻手腕上殘留的那塊傷疤。那是被戎機撕咬過的痕跡——他曾露出過破綻的某種證明——他唯獨無法壓制的一分情緒波動。這波動在平日裡若還並無處可具象而發,那麼此時,它便尤其地、前所未有地令他心有不甘。
他慶幸宋客攔下了夏君黎,不必自己再分心找出新的藉口。他以沉默掩飾著一種突如其來的憤懣,憤懣終究還是自知尚未能目空一切,所以才仍然要低頭垂目地走在暗處,避讓著那些強者的目光。只是,卻不甘心一直走在暗處。這江湖到底幾時才能再沒有擋在我面前之人?拓跋孤倒了,朱雀也死了,可偏又出了夏君黎,甚至就連我沒太放在眼裡的瞿安,竟然都能將我逼至最後一步。還好,他們都不夠聰明。還好,最聰明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我還有時間。在圖窮匕見之前,我定要尋一條路——尋一條比夏君黎更快的路,攀至那個所有人都忌憚的頂點,才能永不受制於任何人的威脅。
宋客似乎聽出了他略快的呼吸,不無擔心:“喝點水。”他摸到宋然的茶碗,“我們對他可是仁至義盡,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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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黎似乎在沉思,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話。末了,他道:“‘弦’我應該是摸清楚了,但‘隱’著實難懂,既然連然兄都還沒達至極境,想來也不是我能輕易想明白的了。總應極是厲害,否則——以四弦這彼此大異,一以為四的交突,要表現作然兄這樣的性子,也太不容易了。”
宋然接過茶碗喝了一口。他總覺得這句話是在暗指他現在的模樣都是假的,卻聽夏君黎續道:“倒是二公子你,與這‘弦’所見跳脫之象甚為吻合。”
他抬頭才見夏君黎這會兒是睨著宋客。宋客正與他駁嘴:“你可真是好笑。我和我大哥什麼性子,都輪不著你來指劃。我們執錄家子弟一向博覽群書,文武皆修,又不是隻能依著一門心法修行……”
宋然在此時又咳嗽起來,累得宋客斷了話頭,只能冷哼了一聲:“我要是你,手裡能令動這麼多人,還顧忌什麼,挖地三尺把我懷疑的人找出來再說——若是晚了,人跑了,你不管懷疑什麼都再無對證——還有空跟我們掰扯上下。”
“阿客,”宋然咳道,“瞿安前輩不是常人,君黎自然有他的打算,你就別添亂了。”
宋客撇開頭:“那算了,也不關我的事,反正他也不來殺我。”乾脆站起身走了。
碗裡的茶已經微微冷下了,宋客當然並不曾給夏君黎添過。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