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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飛機降落在南城，時間是下午一點。韓霄早就等在機場了，一見到程屹聞就跟見到救星似的。

虞以諾聽韓霄跟程屹聞匯報下午的行程，一共是三個短會外加還要見兩個老闆，alpha被迫當上了時間管理大師。

把oga送到別墅以後程屹聞與韓霄便離開了，兩人昨晚鬧得晚，虞以諾一回到別墅就進臥室補覺了。這一覺睡到天黑了才醒過來，枕頭底下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虞以諾眯著眼睛接起，翻了個身悶聲開口：「醒了。」

程屹聞聽他懶洋洋的嗓音，看著前方的車況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oga睜開眼，倏地來了精神：「想喝酒！」

程屹聞沒什麼意見：「哪個酒吧？」

虞以諾隨口報了一個，還解釋了一句：「好久沒去那裡了，今晚想去那裡喝。」

十字路口是紅燈，程屹聞踩下剎車，虞以諾沒聽到回應疑惑地喊了他一聲。alpha眸光微動，不露聲色地應了聲「好」。

晚上七點多的酒吧才剛剛開始營業，裡面只有稀稀拉拉幾個客人。oga喝酒去酒吧一向是看心情的，今晚他想坐吧檯，於是便拉著程屹聞風風火火地坐在了吧檯最中間的位置上。

算起來兩人認識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單獨喝酒，今晚酒吧上班的酒保與程屹聞相識。他見到alpha露出了十分訝異的表情，看見程屹聞身邊的虞以諾以後愣了一下，這才瞭然地同他們打招呼。

「晚上好。」

「晚上好。」

酒保斟酌了幾秒，最後把那句「好久不見」嚥了回去。

落座以後酒保問他們想喝什麼，程屹聞抬起頭點了兩杯雞尾酒。酒保小聲吐槽了一句「又是老樣子」便走到酒櫃前拿酒去了，而虞以諾湊過來，看著alpha疑惑地問他：「程屹聞，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是麼？」程屹聞垂著眸不甚在意地回答，「碰巧點到了你愛喝的。」

此時酒吧裡的背景音切到了一首很有氛圍感的抒情歌，虞以諾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舞臺上唱歌的駐唱歌手，轉回頭看見酒保已經把製作好的兩杯雞尾酒放到了他們面前。

虞以諾抿了一口，低頭看著酒杯裡冰藍色的酒液，冷不丁地提起了舊事：「程屹聞，你到底暗戀我多久了？」

像是擔心程屹聞不肯說，虞以諾還放了狠話：「你今晚不說我是不會讓你睡覺的。」

在他們面前擺弄酒杯的酒保早瞧見了他們手上的戒指，聽到這個問題揶揄地瞥了程屹聞一眼。alpha把視線從不遠處的酒櫃上挪回來，目光落在了虞以諾臉上。

良久過後他微微側身，靠過去同虞以諾說了什麼。

記憶裡的場景慢慢重疊，昏暗絢麗的燈光下程屹聞靜靜凝視著oga極其昳麗的五官，看見他露出了一個非常驚訝的表情，而後笑了起來。

——一如當初那般，只不過兩人的距離無限靠攏，終於變成了如今的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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