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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依然覺得心悸。
當醫生說完對不起,她甚至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勇氣,是白彬將她從黑暗中喚醒,在她耳邊一遍遍的說著:“小月,阿盛需要你,只有你才能喚醒她。”
而那之後,雖然東盛暫時沒事,但是後面不斷的病危通知,讓每個晚上她都不敢入睡,她害怕一覺睡過去,第二天就再也見不到他。
想到他昏迷之前說的那句話,想到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他將自己牢牢的護在懷中,程月終於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從她回國到出事將近半年的時間,她能體會到東盛對於自己的心意,只是曾經傷過心,她學會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將自己的心牢牢鎖在高牆之內。
那座高牆本就已經慢慢坍塌,而經歷過那樣的生死,她終於再次釋放自己的心,只因為那是她愛了幾近一生的男人。
曾經她將心捧在他面前,他未曾珍惜,而如今,經歷過生死,她已明白自己還愛他,而他肯為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她願意再一次將心託付給他。
而她只盼這次流年慢慢,他能傾心以待。
東盛在病床上躺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而本來已經退居二線的東澤再次開始執掌東旭集團,極力穩住東旭集團的股市。
前兩個月,東盛一直處於清醒與昏迷之間,每日昏睡時間比清醒時間長太多,而程月每日照顧他,親力親為,他睡著時她便在他身邊碼字,他偶爾清醒時,會盯著她看,卻無法言語。
而他真正清醒過來已是三個月後,那天程月下樓去拿編輯拿給她的樣書,回來時經過護士站,護士長笑著對她說:“程月,東先生醒來了,醒來沒有看到你,有些沮喪。”
程月極力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心酸和狂喜,她深深衝護士長鞠躬,然後像小鹿一樣奔向病房,到了病房門前,她卻有些怯步。她怕推門進去仍然是昏睡的他。
手在門把手上握了又握,終是推門而入。
在她推門而入的那一瞬,病床上靠坐的男人立時將目光轉向她,溫柔而專注,那目光彷彿已經看了一輩子。
程月默默與他對視,全然不顧自己臉上肆意的淚水,來到病床前,她伸手,將瘦削的他擁入自己懷中。
而那個男人用自己尚未恢復全部力氣的雙手回報住她:“小月,我們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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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程月的回憶,看了來電顯示,程月無奈的笑笑:“喂,又怎麼了?”
“媳婦兒,你回家幫我去書房拿個檔案吧,就書房第三個抽屜裡,我讓司機去接你。”東少爺聲音明顯透著愉悅。
程月掛了電話,跟師傅說去紫苑花園。
到了家,程月想到晚上還要回大院吃飯,便將身上那身黑色衣服換掉,然後去書房拿了東盛需要的檔案。
第三個抽屜,一般東盛用來放置一些重要的檔案,東盛病癒後開始再次接手公司事務時,有一次也是讓程月幫他拿過一次檔案。
那天程月看到抽屜裡一個黑色磨砂筆記本,她無意中翻開,裡面卻是她的照片,從小到大的照片,而每一頁紙上都寫著她的名字,有的潦草,有的工整:程月,老婆,小月,何時回來,我是混蛋……
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秉著怎樣的心態和心情寫下這些文字,她竟有些心酸。
但是今天再去看,那個黑色的筆記本卻不見了。
程月坐著專用電梯直接到了頂層辦公室,陳海凌看到她,起身衝她笑了:“程月你來啦,BOSS在裡面了。”
程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該休產假了吧。最近別太忙了。”
進了辦公室,某人很淡定的坐在辦公桌前,而面前立著幾位高層,程月將他需要的那份檔案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