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包藏禍心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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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女兒嫁給他時堅決推辭,不肯接受而再無建樹。
他最後只得稱病辭官,死在了家裡。”
“雋不疑是可以察覺劉澤密謀反叛、識破偽衛太子之人。
這樣的大才,官至京兆尹尚且因為拒絕做霍家的女婿而被打壓的永無出頭之日,最後病逝家中。”
“我金賞無才無德,不過是靠著父輩的蔭封得到個侯爵,哪裡能拒絕大將軍的請婚?”
金建難過,袖子擦了擦眼淚,整個眼睛圈兒都紅了。
他抬頭,看了看畫像,女孩笑的燦爛就像盛夏百合綻放。心口一窒,道:“其實霍六娘子也和哥哥一樣無辜,政治聯姻哪裡有什麼真情可言!
說到底,還是大將軍最善制衡,端的是時時掣肘陛下,一刻也不曾放鬆!”
“皇后娘娘曾問過我一個問題:若是娶妻,會否是真心所愛之人?”金賞還在盯著那副畫像,思緒卻已飄遠。
他在出神,想著陛下也想著鳳兒,最後只剩苦笑。
好像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像是攏了一層紗,怎麼也看不清的樣子。
她走遠了,轉身離去時,他卻只能看著,一直目送。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才猛然發覺,面前不過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女子的畫像。
金賞嘆氣,似是懷念,似是追憶:“從前我不知道,現在我可以回答她了:我永遠,都娶不到自己心儀的女郎了。”
夜風在吹,可時間總是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黎明的曙光裡,一片美麗的晨曦中的森林,聽得到潺潺的溪水流淌,擁抱了清晨第一縷清風。
迷人的尚冠裡,總是在清晨的一片朦朧中就開始忙碌的。
杜緩正在為自家大人洗漱,侍候換衣。杜延年整理了一下皮弁,杜緩整細心的為他穿上襯以告緣領袖的中衣,並仔細檢查朝服是否有誤。
杜延年看著侍女呈遞過來的笏板,忽然說了句沒什麼頭腦的話:“把陳隧的拜帖找出來,好好回覆,寫信相邀做客。”
此言一出,杜緩整理父親右衽的手都停了下來,有些愣住了:“父親不是並不滿意、長子他、是個遊俠嗎?”
“哎”杜延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種很沉重的疲憊忽然襲來。
那一瞬間的老態,讓杜緩晃了神。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長者並不是位列九卿的侯爺,而不過是一位疼愛女兒的父親。
杜延年拾起玉笏,別在腰跡:“遊俠又怎樣?
老夫不過是不希望獨生的女兒做下一個田夫人罷了。”
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杜緩的心中百感交集。
侯史吳的案子帶給父親的打擊太沉重了,少府如何、丞相又如何?
就算是丞相的女兒都一樣逃不脫政治,田夫人如花的年紀卻還是要承受喪夫之痛,餘生都在守寡。
政治聯姻哪裡有什麼幸福可言,柔弱的女郎無非是犧牲品。
也許,嫁給陳隧,小妹才真的能幸福一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