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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農八師石河子總場。劉功輝被批准去學開拖拉機,感到十分幸運和自豪。那時,從兵團機關抽調學開拖拉機的三位湘女是:兵團宣傳部的唐萬鵬,兵團文工團的晏一民和劉功輝。她們三位湘女都是大個頭,身強力壯,敢和男同志試比高低。
劉功輝和唐萬鵬背著揹包,奔赴老鴉窩拖拉機隊報到‐‐晏一民晚到幾天,為開拖拉機,劉功輝自願從副排級幹部待遇降為戰士級。
在大戈壁灘上開荒,女同志的確困難很多,沒有廁所又沒有樹,解大小便很不方便,有時要跑到很遠有渠溝的地方去解手,這樣很影響工作。為了多開荒不影響工作,我們在拖拉機後面拉塊布擋住解手,有男同志在附近還有點不好意思。那時一個班要幹十五到十六個小時,下班後要交接班,保養機車和做下一個班的準備工作。開荒回來,每個人身上臉上的灰有銅錢那麼厚,身上臉上全都是黑的,只有牙齒是白的,所以別人笑我們是&ldo;黑人牙膏&rdo;。
我五五年結婚,五六年懷第一個孩子時,怕影響工作,我不想要,為了能流產,就不顧一切地乾重體力活,但孩子還是沒有弄掉。沒有想到,我從廣西軍政大學畢業後來新疆工作的愛人在我五七年即將分娩時,因公犧牲了。可能是我過於傷心的緣故,我的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十七天就夭折了……
我開拖拉機直到1977年,光為了制服乾旱、風沙和鹽鹼,我就不知道拉了多少沙土。後來,開不動了,只好去磚瓦廠。現在頭髮也白了,眼也花了,腰也彎了,什麼苦也吃過了,風風雨雨,忙忙碌碌,水裡泥裡,風裡浪裡,一輩子轉眼間就過去了,唉!
你看,說了這麼多,怪沉重的,我給你唱一首叫《拖拉機》的歌吧!
拖拉機,拖拉機,
是我心愛的好夥計。
駕你開墾萬畝地,
我倆一同把功立。
拖拉機,拖拉機,
是我心愛的好夥計。
幹活質量爭第一,
我倆一同創奇蹟。
…………
佚名:大師大遷徙(1)
你不要寫我的名字,在博樂這片土地上,有一大群與我一同來的姐妹,我只是代大家講一講當年的事。
進疆路上的苦,還有在哈密的苦就不說了,我只說說我們從哈密遷到博樂來的事,成千上萬的人,一千二百公里的路程,算得上是大遷徙了。
農五師的前身是六軍第十六師,1952年元月,根據毛澤東主席的命令,全體官兵集體轉業,組建了農業建設第五師。因為哈密風大沙多,氣候乾燥,降水稀少,土地鹽鹼大,全師從1952年修渠,次年建場,到1956年,才開墾出五萬畝土地,不如其他師的零頭多,所以就有&ldo;富八師、窮五師&rdo;的說法。
這主要是沒有水。全師一直在派人找水,曾到過甘肅明水,新疆鄯善、吐魯番,足跡踏遍了東疆的每一片土地,但總是失望而歸。後來,國家航空測量隊在對蘭新鐵路哈密至烏魯木齊段進行航測時,在羅布泊發現了大片水域。那雖然是個連探險家都輕易到不了的地方,是舉世聞名的死亡地帶,但全師官兵都十分振奮,以為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師長翟振華立即組織一干人馬到羅布泊尋找水源。
他們出發時,師機關和直屬隊的官兵都去為他們送行。因為師參謀長毛熙嶼在1949年曾派人保護過蘇聯探險家赴羅布泊探險,歷時半個月,也沒找到羅布泊的影子,最後,人差點沒走出來。他知道那是個恐怖的、神秘莫測的地方,弄不好就會葬身其中。後來的彭加木、餘純順不是做了它的犧牲品嗎,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