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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了別的更重要的東西，能不能放下這些前仇，別再管這些紛擾?可那時你是怎麼回答的?&rdo;她虛弱笑了笑，一隻手悄悄探入他的懷中，&ldo;你說，你一無所有，復仇才是要務，還能有什麼東西比當下更要緊的?卜子期，那時我便明白，我改變不了你，我腹中的孩子也改變不了你，誰也改變不了今日這個結局。&rdo;
她咳了幾聲，低頭。
收回的手中儼然多出一本單薄的書冊。
卜子期沒有發覺。
他搖頭，只一個勁的喃喃：&ldo;軒轅劍、軒轅劍……我救回不了她，也救回不了你……你們怎麼都這麼殘忍……&rdo;
懷有身孕的五炁之心不再是不死身，為什麼會這樣……
韻貞望著他，眼神中往日的恨意和不齒被一種複雜的情感取代。
她鬆開手，單薄的書冊從高空中下落。
空白的紙張被風吹得頁頁飛鼓，最後掉入下方忘川水中。
浮沉幾番，終於消融在漆黑水面。
卜子期後知後覺低頭，忘川水的波瀾漸消，只餘一圈圈水紋迴蕩。
&ldo;無字天書已毀，你在上面書寫的東西應該不作數了吧?&rdo;韻貞輕聲道，&ldo;你說我們是結了血祭契約的夫妻，性命連在一塊兒。我死了，你是否也會隨我一起?&rdo;
是我自私，見不得你終日手染血腥助紂為虐，所以，只有選擇這條路。
對不起。
卜子期一動未動，精氣卻像被人抽乾，連摟抱她的手臂都十分吃力。
意識在遊離，他明白這是大限將至的徵兆。
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嗎?
那些苦難、不甘、仇恨他仍未放下，隻眼神自始至終卻只在她臉上。
她的眼神逐漸黯淡，瞧見他臉上的一絲心痛。
抬起手，半晌，最終撫上了他的臉頰。
她用僅存的力氣朝他笑了一笑，道：&ldo;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rdo;
第104章 念，恨，怨
斜睨一眼半空中隨風而逝的兩抹身影，萬端魔一聲冷哼。
這卜子期，果真是個無用之人。
不過它倒也不焦慮。橫豎卜子期那點道行對它而言不過爾爾。他的價值無非是它初出夜之蒼穹羽翼未豐時供它差遣呼叫的隨從而已。現如今它法力將全，又得了帝俊的神體，少他一個幫手根本無礙。
更何況，眼下天界勢弱，它又有了絕好的殺手鐧。
&ldo;容淵，&rdo;它用帝俊那雙俊美的眼睛似笑非笑看向身邊的男人，&ldo;你心心念念千年的那個人就在對面，難道就打算一直這麼幹等著麼?&rdo;
身邊男人依舊沉默不語。
它嗤笑一聲，&ldo;好心&rdo;道：&ldo;瞧你如今這幅模樣全是為她所變，連本座都要為你的一腔痴心動容，想來她也是萬分感動罷。&rdo;
&ldo;容淵，萬世浮塵最是擾人，本座若是你，定會立刻帶她尋個清淨之地，做一對攜手纏綿的雋永伉儷。&rdo;
&ldo;今日你若不把握這個機會，待她再度離去怕是永無相聚歸期了。&rdo;
暗紫色的深瞳一直停留在忘川對岸的美好容顏。掙扎許久後寂寥若夜的眼眸因著萬端魔的這席話語漸漸起了波動。
那些微的波動一點點堆積，似從靈魂深處的四面八方匯集，掀起浩瀚波濤。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