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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趕緊站住,他突然意識到這種情景下,他一個鄰居家的小男生,似乎不太適合出現在他們一家面前。
梁園後來好像是報了警,警察把人帶走,又叫梁笑一家人去做筆錄,折騰了很久。院子裡有鄰居竊竊私語,大福遠遠地看著笑笑姐姐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被她媽媽想母雞護著小雞那樣拼命地抱在懷裡。
大福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但一定是不好的事情,他想著自己是男子漢 ,應該想辦法安慰她照顧她,她不開心,自己一定要讓她開心,那個流浪漢對她很壞,是壞人,但是警察叔叔把人抓走了應該就會處理掉他給笑笑姐姐報仇。
大福跑回家搜颳了自己家裡全部的零食,還有自己親手用小木頭塊一點一點搭好又粘好的一棟漂亮的小別墅,這是他半年前就坐好準備送給笑笑姐姐的。他裝了一整個大書包,第二天放學後,跑去笑笑姐姐家樓下等她經過。
這天從五點等到九點,他都沒有看見梁笑。
從那以後,他每天白天去等,等不到就去上學,放學回來繼續等,卻再也沒有看見梁家的燈光亮起,也沒有再看見梁家的人。
他問父母,父母說,梁三叔搬家了,因為遇到了不好的事。
大福慢慢地長大,慢慢地明白不好的事是什麼事。鄰居偶然會有閒言碎語,他再也沒有像小時候自己受欺負一樣不在乎,一次聽到兩個中年婦人在嚼舌根,他一時怒從心起,撿起地上的石頭扔她們,婦人們想要抄起棍子揍人,少年扔完石頭就腳底抹油跑得快,婦人們便去家裡告狀,聲音喊得整個樓道都能聽見。
經落還記得王艾當時笑臉相迎,好聲好氣地說:「十幾歲的男孩子現在是叛逆期,我們管都不聽的,個子高力氣又大,把別人家的小孩說打就打了,總說多了又要鬧著自sha,家長也沒有辦法只能好聲好氣地勸,只不過我家這孩子還算講道理,別亂嚼舌根說他不愛聽的東西,他就不會發瘋的。」
後來那衝突怎麼解決的經落不記得,他只是記得他總是做夢,夢見那天昏黃的路燈下,他心裡捧著喜歡的笑笑姐姐露出驚恐又無助的眼神,茫茫然地看著他。
那雙笑起來流光溢彩的眼睛被霧氣籠罩,失了靈魂,像是一個破敗麻木的木偶。
因為記憶過於深刻,所以在那天第一次見到被咖啡潑得滿身狼狽,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時,經落也只是覺得這雙眼睛實在是熟悉,像是長久以來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模樣,只是好在不像夢裡那樣空虛麻木,但也鮮少露出漂亮的光彩。
後來,他真的從她的眼睛裡見到那種轉瞬即逝的光彩。他恨不得飛奔而上,馬上把這種光彩好好地留在手心。他永遠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心裡百轉千回,說出來的卻只有那短短一句話。這段回憶裡最痛苦的應該是自己的愛人。從小珍藏在心裡的那種美好再次出現在這個人身上,會是一件多難的事情,經落最清楚,他一點一點地設下細細密密的網,讓佔據他心底很多年的那個女孩的眼睛最終有了光彩,有了熱愛和眷戀,有嫵媚也有柔情,鮮活又熱烈,這些都是對他,還有對這個世界最好的和解。
梁韻瑤聽他說完,看見他憐惜後怕的眼神,只回想了一瞬自己當年的遭遇,便更深地埋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其實,我知道沒什麼,只不過被猥褻,跟那些真正被強j的女孩子們比起來,我是幸運的。只是從那以後,我的情感開關徹底封閉,整個人似乎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我媽本來以為我心理上會從此之後變得恐男厭男,我卻與此相反,男女的界限在我這裡直接消失,我像是一個木頭,不愛說話,一心學習,不去理會在意男人對我的惡意和侵佔,在我眼裡,他們在某些特定環境下都一樣,而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