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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本來就最怕喝藥,而這藥湯子又是惡臭難聞,連她都受不了。唔,她還是主動讓賢滴好。
扶青衣也沒有推遲,信心滿滿的半扶起小臉緋紅的高進,笑盈盈的輕聲哄道:“乖,這是上好的枇杷香露蜂蜜水,又香又甜最好喝。”
高進聞言,半睜著朦朧眼,竟一滴不漏的一氣喝了個底朝天。末了,她閉著眼睛打了個飽嗝,口齒不清的說了句“好酒”腦袋果斷的向旁一偏,沉沉睡去。
第二天,容嬤嬤帶著綺文過來給她請安時,高進正一手拿著一個蝴蝶糖卷,一手端著骨瓷海棠小湯碗,大快朵頤。
“嬤嬤,有事嗎?”要上早朝呢,她趕時間,顧不得什麼語不語滴,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容嬤嬤愕然的吞了一大口口水,結結巴巴的答道:“奴奴婢是有事稟報。昨天,公主重新給曹氏和李氏分了院子。曹氏住西院,李氏住北院。”
高進已經吃完了,掏出一塊皺巴巴的帕子胡亂的擦了一下嘴巴,又一把塞回袖袋內,呲牙笑道:“後院之事,但憑公主做主就是。以後不必知會我。”
容嬤嬤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公主說,老是正院、西院、北院的叫著,聽著彆扭。想請駙馬爺給一一取個雅緻的好名兒,製成眉匾掛上。”說罷,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綺文。
綺文低著頭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雕漆方托盤,裡面整齊的擺著筆墨紙硯。
看著托盤,高進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臉上突然現出痛苦的表情,啊呀一聲,彈跳起來,象抽風一樣甩著右手:“壞了壞了,這手又抽筋了。抱歉得很,我這手一個月裡會抽筋兩次,比鐘漏還準時。”
扶二嫂憋得很辛苦,索性用帕子掩嘴,別過頭去。
容嬤嬤笑得比苦還難看,很體貼的給她找了個臺階:“沒事沒事,這事不急。一個月有三十天呢,您的手只是偶爾兩次寫不了字,不耽擱您題匾。”
衝她甩著手,高進童叟無欺的正色道:“可是,它每次都會抽筋十五天到十六天。公主才學過人,還是由她來題匾吧。”嘿嘿,具體是十五天還是十六天,得看那個月是三十天,還是三十一天。總而言之,偶不摻和。
綺文晃了一下身子,手裡的托盤險些滑落。臉上飛紅,她的頭勾得更低了。
容嬤嬤張著嘴,半天接不上話來。
“我上朝去了,中午不回來吃飯。”高進乘機用她那正處於抽筋期的右手準確無誤的抓起炕桌上的點心匣子,飛也似跑了。
扶二嫂蹲在地上,用帕子捂了嘴,劇烈的咳嗽著,臉咳得通紅。
“您沒事吧?”容嬤嬤走過去,俯下身子,好心的問道,“要不要給您倒碗溫水?”
扶二嫂艱難的擺了擺手,繼續驚天動地的咳著。
綺文眼角直抽抽,很擔心她會把肺咳出來。
“那,奴婢告退。”容嬤嬤惡寒,衝綺文使了個眼色,快步離開。
剛一離開門廊,果不其然,身後爆發出一陣壓抑已久的大笑。
駙馬爺……嘿,就沒見過象他這樣的無賴綺文忍住笑,偷眼看著容嬤嬤,只見她腳下微滯,頗是無奈的搖搖頭,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
吩咐綺文下去準備早膳,容嬤嬤徑直進了內室。
三公主負著一隻手站在窗下,聽到腳步聲,轉身挑眉問道:“象嗎?”
她搖頭輕嘆:“不象。吃沒吃相,坐沒坐相,粗俗頑劣,分明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公子哥兒。題匾的事,駙馬爺說由您寫就是。奴婢看駙馬爺挺忙的。”雖然當時恨不得一巴掌拍飛了那臭小子,但是她很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和平。有些事能糊弄過去,就且糊弄著吧。而且這小子也有他的彌足可貴之處,說不定換了其他的男子,只怕早就鬧得滿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