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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非譽用另一隻手搶過毛巾:「我……我自己來。」
陳非譽想搶毛巾,俞白就順著他,等到陳非譽胡亂擦了一通,把毛巾遞還給俞白後,俞白又把毛巾拿去用熱水泡了一道。
俞白還去廚房轉了一圈,見熱水燒好了,便找出陳非譽的杯子,給他倒了杯熱水端著,拿著擰乾後的毛巾一起,再次進到陳非譽的臥室。
俞白把熱水放到床頭櫃上,自己則坐到陳非譽的床邊。
陳非譽正在拿手機給程柏請假,這會兒快凌晨四點,程柏睡得正熟,估計看到陳非譽的訊息得是第二天早上起來。
等到陳非譽放下手機,俞白則俯身再次用熱毛巾給陳非譽擦臉。
陳非譽嚇到了,閉上眼睛微微側開臉。
俞白的動作頓了頓,但很快,熱毛巾就暖呼呼地落到陳非譽的面頰上。
「等水涼一點,喝點水再睡。」
俞白用熱毛巾溫柔仔細地給陳非譽擦了額頭、臉頰還有脖頸,最後是陳非譽的十指,俞白耐心又細緻,像哄孩子似的,一根一根輕輕擦過陳非譽的手指。
全部都擦好了,俞白才站起來,陳非譽感到床墊一輕,他睜開眼睛,俞白沖他笑了笑:,又叮囑了一遍:「喝了水再睡。」
說完,俞白就出去了。
陳非譽覺得口渴,立刻坐起來把水給喝了,俞白大概是提前把水晾過了,這會兒喝著溫度剛好。
等到俞白再次進來準備收水杯的時候,陳非譽已經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的模樣。
俞白替他調暗了床頭的燈,又把陳非譽放在被子外的手收進被子裡,然後低下頭——陳非譽感覺額頭上好像被什麼柔軟的像是羽毛一樣的東西輕輕拂過。
「晚安。」
等到陳非譽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半。胃痛的感覺好了很多,難得睡得這麼好,他精神不錯,伸了個懶腰,趿拉著拖鞋就往臥室外面走。
客廳的窗簾被拉開,燕市秋日裡明亮的陽光不加遮掩地照進來,客廳被收拾得很乾淨,他亂扔的檔案被井井有條地歸置好,餐桌上的電飯煲裡熱著粥,上頭還貼了個條:「我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先喝粥。」
陳非譽剛醒過來,不是很有胃口,他一邊在屋子裡轉悠著,一邊給手機開機,程柏的電話打了兩個,估計是猜到他在睡覺,就沒有再撥過來,只給他發了微信,讓他醒過來給程柏打個電話。
陳非譽先回復了幾個工作上的訊息,然後才給程柏撥過去。
程柏接電話很快:「喂,還活著呢?」
陳非譽輕輕笑了:「讓您失望了,還活著呢。」
程柏嘁了一聲:「怎麼回事,胃炎又犯了?」
陳非譽平淡地說:「胃出血。」
「操?」程柏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拔高了幾個調,「我他媽跟你說了多少遍,身體第一身體第一,你最近也不知道抽什麼瘋,飯也不好好吃,晚上還不到十一點半不肯回去,現在進醫院了吧,好了吧……」
程柏實在嘮叨,嗓門還大,陳非譽受不了的把電話拿開了一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候,他家的門開啟了。
陳非譽一愣,下意識地以為進賊了,等他往門口一看,發現是拿著大包小包的俞白進門了。
俞白看到陳非譽穿著睡衣站在客廳的陽光裡,又想給他畫畫了,他笑了一下,開口就問:「醒了,喝粥了嗎?」
程柏在電話那頭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大聲叫喚:「是誰在說話呢,是個男人吧!我問過你助理了,她說昨天有個男人把你帶走了,怎麼的,還進了你屋啊?稀奇了,你那單身男人孤獨的秘密花園捨得對人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