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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大興鄉的時候,俞白還因為寫生的事情,和他吵過架,現在倒是肯順道一起來玩了,騙誰呢。
李思衍招呼大家:「走吧,再不上山,待會就要熱了。我們先去大覺寺裡拜菩薩,再走去住的民宿,順道看看風景。」
燕市的秋天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湛藍的天空很高,日光一絲絲地從樹影裡篩下來,連風都是少見的溫柔。
陳非譽很少出來爬山,這會兒走在幽靜的山間,重巒疊翠,遠離鋼筋水泥的城市,只覺得曠達通道,非常舒適。
俞白走在陳非譽身後,給他介紹:「西山大覺寺是遼宋夏金元時代的建築,以清泉、古寺、玉蘭出名。大覺寺的玉蘭,法源寺的丁香、崇效寺的牡丹,是燕市的寺廟花卉三絕。我們沒趕上看玉蘭的季節,這會兒去倒是可以看看銀杏。」
李思衍走在前頭,給俞白捧哏:「對,無量壽殿前有棵千年銀杏,這會兒肯定黃了,好看得不得了。」
陳非譽附和著點點頭,仍舊話不多。他總懷疑俞白是提前背了大覺寺的資料,就跟當年他在長白山時一樣,幼稚地想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賣弄。
進了寺廟,李思衍和宋楚都拿了一把香,陳非譽覺得驚奇:「你們現在都已經擁有信仰了?」
李思衍笑眯眯地說:「我信仰馬克思主義,每次都按時交黨費的。只是進廟不燒香,不給菩薩磕個頭,總歸是不好。你和俞白四處轉轉,我們到時候大銀杏樹下見。」
陳非譽嘖了一聲:「當年你就是這樣,大文豪的墓要拜一拜,杜甫的草堂要拜一拜,文殊院要拜一拜,現在還愈演愈烈了。」
李思衍看著手裡拿著的香,慢吞吞地說:「是因為越長越大,發現生活裡有太多不可控的事情,所以才會寄希望於神祇。說起來還挺慚愧,生、老、病、死,我都還看不開,所以才總愛燒燒香。」
陳非譽問宋楚:「你也一樣?」
「不啊,我看得挺開的。」宋楚揚了揚下巴,「我只是覺得拜佛靜心,我挺喜歡寺廟的環境,安靜,待著很舒服。班長,現在拜菩薩的年輕人可多了,是您刻板印象了。」
陳非譽一人之力,抵不過人家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只能擺擺手:「我去到處轉轉。」
俞白沒說話,他嘴角翹起來,輕輕笑了笑,落後半步,跟著陳非譽。
宋楚給陳非譽和俞白指了個方向,語氣輕快:「那邊有求姻緣的地方,可千萬別錯過,一定要去啊。」
陳非譽真想捂住耳朵,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婆娑界
天高雲淡,古寺清幽,陳非譽和俞白一前一後進山門,「敕造大覺禪寺」的匾額古樸遒勁,他們走過碑亭,進入寺中,在放生池前,陳非譽多看了兩眼。
這會兒不是早晚敲鐘的時間,鐘樓鼓樓相對而立,均是靜悄悄的。
俞白輕聲給陳非譽介紹:「前面是天王殿,這是放生池,寺院西北的李子峪有清泉,匯入靈泉池,從靈泉池分兩路流經整個寺院,最後匯入到放生池裡。」
陳非譽點點頭,算是對俞白悉心講解的回應。
其實陳非譽覺得俞白講得挺好,他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可能也是他自己對俞白的濾鏡太重,陳非譽自嘲地笑了笑,俞白做什麼他都覺得好。
他們倆個人都沒有進天王殿,繞過香爐,看了看威嚴的佛像,就從側門進了下一進院落。這次不用俞白介紹,陳非譽也認出來「大雄寶殿」這四個字。
大雄寶殿比天王殿在建制上更加雄偉,陳非譽站在門檻外,看見釋迦牟尼佛端坐蓮花,眉眼慈悲。有佛教信徒敬香以後,跨過門檻,在釋迦牟尼佛前跪下叩頭,姿態虔誠無比。
俞白見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