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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個稠密又安全的樹杈坐上去,啃著乾糧,喝著水,一邊檢查今天的收穫,風鈴草兩棵,值二兩,藍絲花三株,值四兩,老參有兩株,值二十兩,還有一些常見的加在一起值個三兩,她還算滿意,深入老林還是值得的,只在外圍可沒有這麼好的收穫。
鍾凌吃完收拾好包袱,右手往後搭想把包袱背好,結果觸到一個冰涼滑膩的玩意,她心裡一咯噔,條件反射就想縮回手,她的反應是挺快的,不過還是慢了一步,中指一痛,鍾凌一看已是見血了。鑽心的疼痛從中指往手背上蔓延,只一瞬手指的顏色就變了,青中帶紫,明顯是中毒了。
她來不及看身後的罪魁禍首,忙用另一隻手掐住右手的手腕,好在暫時減緩了毒性蔓延,她僵著身子不敢動,一條青灰色有兒臂粗的松頭蛇緩緩爬到了前面,半直立的身體左右輕晃,腥紅的蛇信伸縮不定,鍾凌有些慫了,在心裡碎碎念:你咬我一口,我也是可以原諒你的,咱們萍水相逢,不必留戀,各回各家吧,各找各媽才是乖寶寶·····。
鍾凌斜一眼中毒的手,青紫已經漸漸漫過手腕,手也沒了知覺,她心急如焚,再不想辦法施救,她的手鐵定保不住,再嚴重一點,小命也得交待了。
她很是後悔自己的自大和魯莽,以為得了點機遇就狂到沒邊,沒一點經驗就獨自跑到深山老林,簡直是自尋死路。你看,你力氣大有用嗎,人家使毒,你跑得快有用嗎,人家比你更快,鍾凌恨得眼都紅了,果然沒用的人,再活一世也是個沒用的,自己作死了是活該,只是可憐阿孃又要傷心了。
松頭蛇越來越暴燥了,噝噝的吐著信,鍾凌仍然僵持著,還抱有一線希望,結果那蛇是一點機會也不給,閃電般的又給她左手來了一口,巨痛襲來,鍾凌也是暴怒,“媽蛋,你給臉不要臉”,也不管傷口,劈手就抓住了蛇頭,一隻腳踩住蛇身的下半截,使盡全力就是一扯,蛇成了兩半,而鍾凌的左手已然全紫,並且速度極快的向上蔓延,而右手沒有了左手的抑制,已經紫到手肘了。
鍾凌喘著粗氣,一屁股跌坐下來,看著那兩截蛇身,數落到:“這下好了,給你機會你不走,偏要同歸與盡,你我無怨無仇的,搞到這個下場,你可是滿意了····”。
鍾凌猶不解恨,抬腳又跺了上半截蛇身一腳,結果一坨紅的白的綠的從斷口處擠了出來,鍾凌一個靈閃,這不是蛇膽嗎,書上說有一部分蛇毒就是要靠蛇膽來解的,她這是天無絕人之路嗎?
雖然蛇膽很噁心,但噁心能有命重要嗎?當然是沒有,她的兩隻手現在都僵硬了,好在上臂還指揮得動,她操控著兩隻手臂,把手當叉子使,合力捧起了那一坨,幸好她的手現在沒知覺,要不還真下不去手。
她想把蛇膽分離出來,可惜她做不了這麼精細的動作,又怕把蛇膽弄破了,一翻折騰,她覺得她的上臂也要不聽使喚了,不能再拖了,她一口就吞下那坨帶血的東西,溫熱又滑膩,腥膻中還有什麼在跳動,鍾凌死死咬緊嘴巴,吞下去,又吐出來,再吞下去,然後又翻上來,再繼續咽,嗆得她鼻涕眼淚橫飛,簡直比中毒而亡還令人痛苦。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恕她無能,她一點也不想做啊,請把大任收回吧!
鍾凌覺得她兩輩子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這次真的是虧大發了,如果有命活下來,她一定再也不作了。
終於不再嘔吐了,鍾凌躺在樹杈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等待命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