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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的兒子。”陳德忠見到莫雲澤很激動,但也知道,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所以他直言不諱,無比同情地看著他說:“孩子,你真是受苦了,你一定活得很辛苦,跟那麼一群沒人性的人生活在一起,連我都覺得心疼。可是我幫不了你了,我都快死了,我只是希望你從今往後活得輕鬆些,無論你想找回什麼,想要就去爭取吧,不要猶豫,不要到了我這年紀,想做什麼都無能為力了。”
“如果你心裡有太多恨,就用愛去填平吧,要相信不管多麼深的仇恨都可以被愛填平。因為我活到這把年紀才明白,其實我掙扎著活到今天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愛。”
“我很遺憾,我明白得太晚了,害了雨橋,因為在他還沒有學會愛的時候,我就教他學會了恨,我才是罪孽深重啊。”
“雲澤,希望你從此獲得幸福……”
陳德忠說了那麼多,莫雲澤能記住的也就這寥寥幾句。是的,他嘗試著用愛去填平心中的恨,他也答應了陳德忠,放過費雨橋,可是當四月躺在搶救室生死不明的時候,他的心再次被血淋淋地撕裂,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又一次被逼到了絕境……而今,他什麼都不願去想了,愛也好,恨也罷,大約就是這個樣子了,他跟四月到底還是缺了那點緣分,於是總在唾手可得時莫名又失去,他此生都沒有獲得幸福的可能。
天亮時分,莫雲澤平靜地下了山。
回到家就發起高燒,昏昏沉沉躺了兩天後,他最後一次打電話到芷園時被告知四月已經搬走了,據說又搬回了檀林公館。
“顏小姐跟費雨橋的秘書費依婷有見面,就在您去梅苑後山的那天下午。”阿森不聲不響地告訴莫雲澤。
“知道了。”莫雲澤躺在床上,虛弱地轉過臉看向窗外,“幫我訂飛舊金山的機票,越快越好,我想盡快離開這裡。”
“您不再見見顏小姐嗎?您可以跟她解釋的。”
“不必了。”窗外又是春光明媚,院子裡的花都開了,他的臉卻透著死灰一樣的白,“她既然不信我,解釋又有何用,今後不要再提起她了。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沒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
後記·梨花烙
'窗外依然是雲的河,雲的海,就像當年遇見那片粉白的花海,四月又一次見到了她生命中最極致的美好,梨花清幽的香氣,想來此生都不會在她心底淡去。'
莫雲澤沒有跟四月告別的打算,但是四月竟親自登門了,一身月白色的春裝,頭髮已經長到齊耳了,戴了頂米色的絨線帽子,顯得很青春。只是神情落寞,人也消瘦了許多,那雙漆黑的眸子倒是一如既往的清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那日,四月在芷園門口遇見費依婷很是詫異,後來才知道,費依婷是在見不到莫雲澤的情況下,不得不在芷園門口堵。她將融臣·盛圖被Y&H基金收購的事情對四月和盤托出,還特別對費雨橋的車禍提出了質疑,稱這決不是簡單的交通意外云云。四月當時就懵了,她不相信這些事是莫雲澤乾的,他決不是幹這些事的人,於是費依婷將車禍的種種疑點和Y&H基金幕後操控人的資料都拿出來給四月看,很多檔案都有莫雲澤的親筆簽名,包括他收購融臣·盛圖的指令,都是白紙黑字,四月沒辦法裝作不認識。
雖然雲澤的“澤”因為寫得太過草有些像“河”,但那字型確實是出自莫雲澤之手,四月見過莫雲澤寫的字,龍飛鳳舞,過目不忘。她將費依婷送上車時,已經是黃昏,她知道,她這輩子註定要跟莫雲澤錯過了。此後很多天她沒有給他電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像是默契一樣,莫雲澤也沒有給她電話,連問候的簡訊都沒有。於是她明白,她和他之間橫亙的東西太多,高山大海,萬丈深淵,他們此生都只能隔岸相望。
也因為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