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對簿公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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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有的粽子無法起身,毛臺便由衙役引領,從擔架前一一走過。 “你……你你……” 除了眼睛仍未消腫的兩人外,其餘四個殘障人士馬上認出毛臺。 “是他。” “就是他。” “對,錯不了。” “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毛臺目光悲憫地瞅向最後一名褲襠纏白布的傷者。 咦……第一次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 想化飛灰?那得用火燒啊。 要不要成全他呢?毛臺內心很糾結。 中原人為何有如此奇怪的要求? 粽子們被他盯得渾身直打哆嗦。 就是這種眼神,他們一輩子也忘不了。 明明滿眼都是可憐兮兮的窩囊相,動一下還哭唧唧地。 可這變態能一邊霹靂吧啦流眼淚,一邊嘁哧咔嚓出拳頭。 招招下狠手,專朝人要命的地方打。 走完一圈後,毛臺眼睛都紅了。 委屈呀,難過啊,早知道全打死好了。 堂上坐著的周彤看得匪夷所思。 這道士是兇犯? 不太可能吧,他自認為最會辨人。 道士滿臉慈悲相,眼睛裡的悲憫哀傷,絕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側臉瞅瞅站立在一旁的不良帥郭成,暗想是不是抓錯了。 周彤目視堂下,低沉命令:“道士,還望報明自身。” 毛臺按張家兄弟所教,像模像樣地施了道士手禮。 “貧道道號子虛,在本縣白羊觀修行。” “白羊觀?”周彤疑惑。 那道觀不都破敗得快坍塌了麼,怎麼還有人住? 大唐道觀不同於寺院,許多規模都小得可憐,最少的一兩個道士也能頂門立戶。 白羊觀正是此類迷你小觀。 周彤臉色嚴肅:“子虛道長,現在有人指認你,為前日在萬寶僦櫃行兇傷命的歹人,你可認罪?” 毛臺滿臉委屈:“貧道冤枉。” “有何冤枉?” “前日貧道確實有去過萬寶僦櫃,不過是為了取回押在那裡的一件道袍,貧道並未傷人。” 下一秒,地上一個右腿夾板的傷者掙憤然坐起。 這人滿臉橫肉,看著就比較兇。 他強忍身上疼痛,厲聲反駁:“胡說,你根本不是什麼道士,你是萬寶僦櫃的屯守,前天我們一進去就被你打了。” 周彤一拍驚堂木,怒斥:“肅靜,本府問話,其他人不得插嘴。” “無……惡……” “惡……無……” 衙役們異口同聲,再次發出威懾音。 那兇漢滿臉忿忿不平,卻也沒敢繼續說。 周彤見他不再言語,卻又開始主動提問:“你又是何人?” 那人即刻回覆:“小人王狗兒,是死者堂弟。” “你說前日一進僦櫃就被他毆打,你們去萬寶僦櫃作甚?” “我與堂兄都替希玄寺打理香積廚,萬寶僦櫃不守行規常年搶我們客人,我們七人那日想過去同他家理論一番,哪想這屯守蠻橫無理,上來便打,重傷我等不算,還將我堂兄活活打死,還望明府替我慘死的堂兄主持公道,將這廝繩之以法。” “你說這人不是道士,而是萬寶僦櫃的屯守?” “正是,前日他絕不是這般打扮。” 周彤看著毛臺問:“你可有辯解?” 毛臺表情悲苦:“白羊觀落魄,少有信徒捐贈,貧道之前不得以將道袍拿到僦櫃上抵押還錢,昨日才贖回。” 王狗兒怒瞪毛臺反駁:“胡說,不全是衣著問題,你若是真道士,我們無冤無仇又素不相識,你為何毆打我等?你分明就是萬寶僦櫃的狗屯守。” 毛臺沒搭理他,可憐兮兮望向周彤:“貧道冤枉,我真是道士。” “各執一詞,”周彤望向王狗兒,“這麼說他若是道士,就不存才毆打你等的動機?” “正是如此。” 周彤看向毛臺:“你說自己是道士,可有憑證?” 這時,毛臺從懷中掏出一副錦素鈿軸,遞交上去。 大唐出家人的度牒,需要地方州府代受度者向尚書省祠部司提交申請,並附個人資訊。 由祠部司稽核後發放給地方。 地方官署及所屬寺院,再根據度牒將受度者列入僧道尼籍中,之後將度牒發給個人保管。 全套流程走下來,至少得半年。 毛臺呈交的這份度牒確實是真的。 原申請者叫王淮,在具名申省後,還沒等到度牒發放下來,就意外亡故。 楊志昨天將遲遲沒有入籍的子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