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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翻一下挨一槍,右翻一下挨一槍,兩個胳膊垂下,只要動就挨槍子。
天哪,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郭得缸看的真真的,“別動,別動他就不打你!”
“誰動誰挨槍,不動就沒事!”山上再度警告,語氣嚴厲。
呯,山上整整齊齊響了一槍,無論老兵油子還是新兵蛋子都能聽出是上百支槍、來自上百個地方齊射的一槍。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了異樣,不低於一半的人都回頭轉向郭得缸的藏身處大樹,不低於一百顆子彈都打到了那棵樹上。嗡,槍聲在山谷間顫,郭得缸的心在顫,皇協軍們的肝在流血,秀美的山上有上百支槍口在對準他們。而之前,只有一支槍開火。精神受摧殘最大的還是郭得缸,他覺得子彈好像已穿透了全身,又感到腿下的水龍頭關不住,開閘洩水。周圍計程車兵們口乾舌燥,這他媽的是剿匪呢?還是被土匪剿呢?
捱了三槍的軍官躺在地上哼哼,血嘩嘩流,沒人上來包紮。
高興霸哭著臉,絕望、失望、後悔湧上心頭,早他媽知道這樣不給皇軍出主意了,感到一隻腳已進入了閻王殿,“大哥,談判吧!”
郭得缸心裡一緊,怕歸怕,神智還算清醒,奶奶的,談判是秘密,你咋幾巴說出來了,“老二,別瞎說,談個屁!”
高興霸陡然意識到說錯話,哭音加重,“大哥,救救兄弟吧!”
幾個傷兵也在喊,“長官,救救俺。長官,救救俺!”聲音淒厲,讓幾百個士兵膽寒,他們可不知道武士道是啥東西,也不想看土匪長的啥模樣。
跟在郭得缸側的副官、一個營長想都不想,“旅座,快想辦法吧!”“旅座,快搬救兵吧。”
郭得缸看看來路,“去哪兒搬救兵,運城離這兒快五十里,現在是三點鐘,一來一回也得天黑了,天……黑!”一想到天黑,郭得缸和幾個手下金星亂冒,怪獸、狼套、石雷、竹籤,媽呀,都要來了。
山上槍手喊道,“我數十聲,把槍扔出來!”
郭得缸手都握不住槍,奶奶的,要繳咱的械,早知如此,不如談判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山上槍手一口氣喊完,連停頓都沒有。
不少新兵聽到數數,直接把刀槍扔了,老兵油子倒是沉著。
營長拉住郭得缸手,“旅座,槍不能繳啊,一繳咱就全完啦!”
副官牙關打著顫,“旅座,繳了槍,皇軍那裡咱就回不去了。”
郭得缸左右為難,兩人說的都有理,依著地勢、捱到天黑,憑現有的火力雖說不能全身而退,也能保住一個連的人馬,如果全部繳槍,任殺任剮,就沒自己說話的餘地了。
正想著,高興霸受不了疼痛,“大哥,拉兄弟一把吧!”
郭得缸對這個拜把兄弟又恨又無奈,要是換了旁人,哪怕是排長、連長,死就死唄,當了人質,土匪不打、自己就開槍大義滅親了,可這是自己的拜把兄弟,對自己的兄弟都見死不救,那以後就沒人給自己賣命了,“山上的好漢,我有話說!”
山上的聲音冷冰冰,“槍放下,再說話!”
郭得缸揮手,“全體都有,槍放腳下。”郭得缸這招很微妙,槍放腳下,隨時可以拿,不算投降、也按照土匪的要求做了。
山下一片放槍的聲音。
少頃,郭得缸請求,“我是最高指揮官,我要和你們老大說話!”
山上回答,“我們老大在茅房裡,顧不上。你給我說吧。”
郭得缸聲嘶力竭,“我們請求談判!開個價吧!”
營長嚇的拉住郭得缸,“旅座,千萬別談判,讓皇軍知道了,要殺頭嘀!”
郭得缸回過頭,“老弟,我這是緩兵之計,拖到天黑,咱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