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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無賴。離別谷的人都知道,剎那說過的話,十句裡邊有九句半不可以信賴,另外半句雖然是真的,卻可能是在咳嗽或者打噴嚏。
有德者未必服眾,無賴者往往無敵。
有時候,這人世間的是非黑白容易顛倒,欺善怕惡,本來就是大多數人的本性。
君子可以欺以方,善良和忍讓,未必會讓人敬佩和尊重,反而是任人欺騙利用的空門,讓人輕而易舉地就看穿的致命處。
剎那很明白這一點,他一直喜歡利用別人的善良來置人於死地,他覺得殺人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尤其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他奉了谷主之命,帶著二十八名殺手一路尋找寒汐露的行蹤,終於在這兒和她碰面,客棧裡邊有些什麼人,他也調查得清清楚楚。
跟著寒汐露的是個叫做欒汨羅的姑娘,這個女子精通醫術,是湘西渚蓮班的班主,那個戲班子四海漂泊,行蹤不定,欒汨羅並不經常在戲班子裡邊。欒汨羅有個綽號叫做冷焰刀,不過她是個年輕姑娘,也沒有聽說過她打敗過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這個人,根本不放在剎那的眼裡。
這個客棧裡邊,住的都是江湖人,大部分是為了陳九州的壽誕而來,現在陳九州遭遇意外被殺身亡,這些人卻沒有離開,這裡離圖蘇不過只有三四十里地,圖蘇城裡邊的客棧幾乎住滿了,有一部分人就住到這裡來,還有新近趕來的人也在這裡安歇。
寒汐露和欒汨羅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她們兩個選擇的住處比較偏僻,客棧裡邊沒有什麼太扎眼的人物,只是人都有失算的事情,沒想到秦謙和衛離也在這裡。
江湖中人對秦謙只聞其名,都知道有個飄萍秦公子,到底這個秦公子是何許人也,何門何派,知者甚少,反倒是那個與秦公子齊名的浣花醉先生,精於各樣奇門兵刃的研製鑄造,是浣花醉家近些年來最年輕技法最精湛的鑄造者,兵刃乃是江湖人的第二條命,所以為求得醉先生打造的一件兵刃,常常不惜千金。只是那醉紅淚性情古怪,高興的時候,能十天打出一件兵刃,不高興的時候,三年也不開爐,任是你萬金也求不動。
衛離是長春幫現任的幫主,長春幫所轄三江兩河的水路漕運,勢力不可小覷。
這兩個人如果出行,應該有些排場氣勢才對,不過兩個身邊一個隨從也沒有帶,除非是認識他們的人,不然很難看出他們兩個是誰。
因此剎那也沒有在意他們兩個,還只當作是那個門派中的年輕弟子,憑他是什麼門派,誰會為了一個離別谷的叛徒和離別谷作對?
所以他帶著人把這件屋子圍上後,十分肆無忌憚。他知道以寒汐露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為了別人自廢武功,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用眼神示意著手下,要蓄力而發,群而攻之。
寒汐露猶豫了一下,這屋子裡邊其他人是生是死她可以不去估計,她只是惦記欒汨羅的安危。
剎那是什麼樣的人,寒汐露焉能不知,就算是自己廢了武功,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欒汨羅,能殺兩個人的時候,剎那絕對不會只殺一個。
秦謙道:“寒前輩,這個人未必言而有信,前輩千萬不要上當。”
寒汐露冷冷地:“用不著你多管閒事,你帶著汨羅快走,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做鬼也不能放過你。那個小姑娘,你也快走吧。”
欒汨羅在一旁仍是不慌不忙地幫著終黎西楓包紮好傷口,本來終黎西楓的腿上就被衛離紮了好幾針,方才寒汐露的鞭子也正好抽在終黎西楓的那條腿上,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傷雖然不重,卻行動不便,腿一沾地,就鑽心地疼痛。
寒汐露看了衛離一眼,哼了一聲:“能走的都快點給我走,滾得越遠越好,省得讓老孃分心。”
衛離笑道:“前輩的年紀,給我們當娘也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