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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經理穩穩地坐著，微笑著聽他說話。
麻爾康有些著急，他扳著指頭給對方算帳，讓對方知道節省了多少錢。這個過程予瀟看在眼裡，心裡對麻爾康的印象有所改變，她看出在他那個花花公子的外表下，還有一定的業務和談判能力。
麻爾康見劉經理還是一言不發，他有些坐不住了，他說：&ldo;我們還有一個設想，這要我們共同商量著來。我想乾脆給你們再贈送一些廣告宣傳。一是在其它媒體上互動起來，電視、報紙這兩大傳統媒體與其它廣告互動，把你們的費用免了。再讓你們免費享受我們的多媒體套餐，以一個ci聯動所有的媒介，讓你們在今年年中成為最大的廣告贏家。怎麼樣?&rdo;
劉經理微笑著說：&ldo;聽說，你們是給客戶回扣最多的廣告公司。你們這方面是怎樣計算的?&rdo;
麻爾康尷尬地笑笑：&ldo;劉經理也是老江湖了，你肯定知道一句廣告成語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都已經這麼優惠了，這回扣就沒有來源了。當然，劉經理是聰明人，你肯定知道該怎麼幹?剛才那個套餐底價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往下該怎麼幹，就看你的了。&rdo;
劉經理假裝糊塗地說：&ldo;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啊。&rdo;
麻爾康的笑已經有些不自然了：&ldo;劉經理，咱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業務了，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這樣是不是不夠朋友了?如果我們做得不好，或者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對，你說出來，我們服氣。你這樣有點調理人了。&rdo;
劉經理轉回頭，對著予瀟笑呵呵地說：&ldo;他說的什麼，我聽不明白。您怎麼稱呼來著?貴姓?&rdo;
麻爾康用手拍拍劉經理的肩頭，說：&ldo;劉經理，這樣不好嘛，把兄弟我是不是不當人看呀?&rdo;
劉經理彷彿沒有聽到麻爾康的聲音，他把一張紙推到她的面前。
予瀟剛要說話，劉經理又掏出一隻簽字筆：&ldo;寫下來，留下你的聯絡辦法。有空我請您吃飯。&rdo;
予瀟瞬間不知該怎麼辦。她接過簽字筆，對著面前的那張紙發呆。
這時，麻爾康的真實一面終於爆發出來了。他一把奪過予瀟面前的那張紙，嚓嚓撕成碎片，然後往地上狠狠一扔。他眼睛裡噴著壓抑的怒火，指著劉經理的鼻子說：&ldo;你他媽是不是瞧不起咱爺們?他媽的過河要拆橋嗎?瞧你這副德行，裝什麼高深呢!&rdo;
劉經理一副不屑的表情對著予瀟說：&ldo;呵呵，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就這水平，有什麼好說的?&rdo;
麻爾康覺得受到很大的傷害，他對予瀟大聲說：&ldo;走!我們走!無非是不做這一單生意嘛，有什麼了不起的!&rdo;
予瀟只好跟著麻爾康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她對劉經理又叮嚀了一句：&ldo;希望你們多考慮一下我們的優惠方案。你可以給我打電話。&rdo;
五
回來的路上，麻爾康默默地開著車，車裡的氣氛非常壓抑。
予瀟想安慰一下他：&ldo;你不要這樣，今天你表現得很優秀，是那個假模假式的劉經理不夠意思。我們再想辦法吧。&rdo;
車在繁華的大街上慢慢地挪著。予瀟看了一眼汽車cd盤上面的電子時鐘，已經18：16分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人流和車流匯集在一起，整個馬路被堵得紋絲不動。
麻爾康忽然大聲說：&ldo;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rdo;
予瀟本想回絕他，但一看他一臉悲愴，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來。
花花公子吃飯果然不同凡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