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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的表情來判斷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卻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深邃,幽深,帶著她看不懂的晦暗神色。
「想……」櫻桃在他的威壓下脫口而出,心中驚悸。
魏洲寒神色沒什麼變化,淡淡垂睫,聲不輕不重:「再過幾日,你就回去吧。」
「是……」
魏洲寒雲淡風輕的坐在玉桌前看起書,櫻桃看了他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副樣子的魏洲寒,莫名湧上一陣怪異的感覺。
她還記得為他磨墨、更衣的時候,偶然碰到他的手,總是那麼涼。
他身邊一向孤寂,也會覺得高處不勝寒麼。
櫻桃咬咬牙,去側殿拿出個手爐。
又走到魏洲寒身邊,顫著手塞進他手裡,聲音低低的:「殿下,春日天冷,您仔細身子。」
魏洲寒手心不由分說的傳來溫度,他將書放下,兩手捧起手爐,輕輕摩挲了一下。
他垂眸淡淡的笑,看不出他是喜是怒,「櫻桃。」
又微微側目,看向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魏洲寒語氣很溫和,就像是極其自然的在問她今天吃飯了沒有。
可是櫻桃知道,絕不只是這麼簡單。
魏洲寒實在是太敏銳了。
在他面前,不管說什麼,都像是脫光了一樣無所遁形。
最好還是不說話。
多說多錯。
她頷首掂量了一下,和公主一同聽到丞相和敬貴妃密謀一事是不能往外說的,以免引發奪嫡的悲劇,太子殿下願意庇護她也只是當初公主說的那些原因。
便恭敬道:「奴婢沒有。」
魏洲寒笑的沒什麼溫度,看著櫻桃,像能把她看穿一樣,「那你來東宮,果真是因為對我日思夜想。」
話已至此,櫻桃再怎麼也得將這話接下去,於是她跪在魏洲寒面前,篤定道:「是的。」
這話一落地,魏洲寒悠悠道:「若是如此。」
他輕輕敲了敲玉桌,一字一句道:「那你是回韶安那,還是留在我身邊。」
「你自己選。」
魏洲寒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櫻桃,眸中帶著淺淡情緒。
還不是時候。
不過……
他淡淡一笑。
原本是想放你走的。
魏洲寒下意識又摸了摸手爐,眉眼有不易察覺的繾綣。
好像不太捨得了。
櫻桃猛然抬頭看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心驚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留下,她不願意,可如果真的說要回公主那裡,那就是變相是撒謊,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想了片刻,櫻桃說道:「櫻桃願意常常進宮侍奉您,只是公主即將大婚,奴婢不忍讓公主一人面對陌生處境。」
魏洲寒聽完,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拍拍櫻桃的臉,溫聲說:「別跪著,起來吧。」
是了。
果然還是得放她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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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菱星一路走到了二皇兄的住處。
門口的宮婢一人進去通傳,一人引著她去了內室。
「二皇兄!」魏菱星歡快的小跑到魏遠致的身邊,湊到他耳邊甜甜的說道:「二皇兄,咱們今日去找二皇嫂不?」
魏遠致放下書卷無奈一笑,寵溺的揉揉她的頭,說:「我正準備出去,你來的倒是時候。」
魏菱星喜滋滋的跟著魏遠致上了馬車,魏遠致問道:「在秦驍那可還習慣?我聽禮部的人說,你們婚事日子近,那邊可都忙瘋了。」
魏菱星坐在馬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