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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眉梢一挑,覺得稀鬆平常:「整日打仗殺人,身上有疤再正常不過。」
說罷,他低頭同魏菱星抵額相對,漫不經心的扯唇:「心疼了?」
魏菱星大眼睛躲閃著他的目光,被他忽如其來的親近驚的臉紅心跳,殷紅的唇卻沒再開口。
是有點心疼了。
他背後的疤痕縱橫交錯,溝壑極深,已經恢復好還留有淺褐色的疤痕,如同醜陋的蜈蚣。
這凌淵安定的天下,正是無數如他一般鐵血英勇,不畏生死的將士以鮮血換來的。
怎能不心疼呢。
秦驍將衣裳穿戴整齊,拿起一片白絹,以小刀劃破掌心,接了一小灘血,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般,將白絹擱到錦被下面。
魏菱星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動身從屋裡的藥箱處扒了一會兒,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來,細細的將他掌心的傷口塗抹上藥膏。
她上好藥後小聲道:「多謝。」
然後走到床邊拍拍手,由著下人進來替她洗漱更衣。
秦驍先行一步,去了正廳。
櫻桃在魏菱星耳邊問道:「昨晚怎麼樣?」
魏菱星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點點頭:「嗯,確實吃這一套。」
二人不再多話,將魏菱星一身行頭都整理完畢,前去正廳用膳。
魏菱星提裙款款而入,正廳連帶著院子,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人。待她在秦驍邊上坐定,諸人行大禮,拜見主母:「奴婢[奴才]給夫人請安——」
大婚時陛下曾說過,夫妻二人位同一體,身份相等,說是公主駙馬不錯,將軍夫人也不錯。
今日乃是將軍府的人頭一回正是認主母,正該喚聲夫人。
魏菱星面色平靜,先是喝了管家代一眾下人敬的茶,緊接著,是由伏霜代後院諸人敬的茶。
她瞧著送至面前的茶盞,沒動手,反而淡淡看向了一側的秦驍。
秦驍面色未改,食指輕輕敲了幾下扶手,說道:「從今日起,蘅蕪苑內所有人厚禮遣散出府。」
伏霜等人臉色煞白。
為首的伏霜端著茶杯的手顫抖起來,清麗柔弱的面龐幾欲落淚:「夫人……」
她們都是不同的人送進來的,一來是將軍府的眼線,二來也是想為自己搏個榮華富貴的前程,可若是這樣被遣散出去,不光利用價值沒了,以後的好日子卻是幾乎無緣了!
秦驍有些不耐,一雙黑眸定定看著伏霜,冷聲:「我之前同你說的都忘了?遣散費足夠你們所有人一生無憂。」
他頓了頓,緩聲:「若是再擾了夫人安寧。」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伏霜只覺得脖頸一涼。
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下去。
繆婷跪著上前想要求情,伏霜將她攔下,暗暗搖了搖頭。
眾女不甘心的俯首稱:「是。」
起身退出了大廳。
雖然她們心知肚明秦驍從未碰過她們,可是她們既進過秦驍的後院,便再難進別人的了。
活著容易,富貴卻難。
如她們這樣被人訓練出來的女子,早已習慣了哄騙男人勾心鬥角的生活,想要平靜也是不能了。
伏霜等人去庫房領了盤纏後,回房收拾了細軟,挨個從後門離了府。
繆婷不甘心的看著將軍府的方向,咬牙切齒:「咱們就這麼走了?」
伏霜臉色如冰,斥責道:「閉嘴,先回別院再說!」
正廳內,因為蘅蕪苑的清空而變得更加肅穆起來。
諸人心中只覺得夫人好大的陣仗,第一日便清了將軍的後院,可見是個不好惹的,一時滿室寂靜,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