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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微微闔了眸,淡聲:「不必了。」
他不是不知道魏菱星在同他鬧脾氣。
只不過,一來他不知道怎麼哄,二來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哄。
明明一開始只想著兩個人相處的輕鬆愉快,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了。
情況卻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和掌控。
他不忍小姑娘傷心,更不想讓她動心。
十幾歲的女孩,若是天天哄著疼著,甜言蜜語說著,想不動心都難。
他自問能夠做到坐懷不亂,待她好,疼她,縱著她。
哪怕有朝一日她喜歡了別人想和離,他也能同意。
可若是超出了該有的度……
按他的性子,怕是轟轟烈烈,萬劫不復,小姑娘如若以後後了悔,再想回頭,他便不可能放人了。
罷了,讓她出去散散心,回來估計便好了。
秦驍揉揉眉心,落下一句:「撤了吧。」起身離了正廳。
正廳一眾下人面面相覷,只得將一大桌子菜樣都撤了。
熱熱鬧鬧的屋內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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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側殿
月朗星疏,春露濃。
魏洲寒執筆批著公文,頭也不抬,淡聲道:「今兒下午不是急著回府?大晚上又過來做什麼。」
話畢,他清清冷冷的抬眸,「吵架了?」
秦驍不知道從屋裡的何處拿出了壇酒,大剌剌將紅封一揭,往嘴裡灌了一口。
他衣襟被酒洇濕也滿不在乎,坐在魏洲寒邊上,微側著臉,垂眸淡淡說著:「嗯,吵架了。」
這酒味道有些辛辣,入喉冰涼。秦驍心情煩躁,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壇。
魏洲寒瞥他一眼,涼涼道:「這酒後勁大。」
「你見我醉過?」秦驍眼尾發紅,渾然不放在眼裡。
幾秒鐘過去,秦驍扶了扶太陽穴,眼前有點花了。
「還真……」
魏洲寒見狀,從小匣子裡拿出一粒黑色丹藥塞進他嘴裡,「非得逞強。」
「聞不出裡頭有什麼?」魏洲寒微微皺眉:「就不是給你喝的。」
秦驍頓時清醒了不少,將酒罈子扔到一邊,不爽:「這種喝了就能睡著的酒你放你床邊做什麼,你能失眠不成?」
聞言,魏洲寒微怔,薄唇緊抿,目光深沉如夜。
他不動聲色轉了話鋒:「新婚第一日,你們鬧什麼脾氣。」
秦驍一聽這話頭更暈了,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擰眉道:「本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怕我哄了,我們關係一步一步的,越來越脫離控制,這樣不好。」
魏洲寒看他一眼,平靜的說:「都成婚了,還沒想明白?」
秦驍盯著側殿頂上的宮燈,沉默了。
他是害怕自己把心都送出去以後,如是魏菱星沒那麼喜歡他,或是她以後遇見了更喜歡的人,那怎麼辦。
他不願看見自己偏執,更不想魏菱星後悔。
想法一拖再拖,怎麼也定不下來。
半晌,他深舒一口氣,說道:「就先不說我了,你自己呢。」
秦驍看向魏洲寒,「櫻桃就在我府上同韶安形影不離,你不是喜歡麼,也不給人家個名分,好好待人家。」
魏洲寒提筆的手頓了頓,筆尖洇在公文上一滴豆大的墨。
是了。
連他對櫻桃也有自己的思量,有想要暫時擱置的理由。
遑論秦驍呢。
魏洲寒皺眉將墨點擦拭了,蹭出一片黑色痕跡。
結果越擦越髒,不耐的將摺子丟到一邊,兩人相對著沉默。
沉默到最後,秦驍起身看向窗外